她原先对虞知意的不感兴趣,更多的还是一种偏见,觉得大多数女子是因为有几分颜色才能入了皇帝的眼。
如今真的见到了其人,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羞愧之下,她又拍了拍虞知意的手:“虞郎中,有空来我家里坐坐,我有几个孙女儿,和虞郎中差不多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性子,也一心想要入朝为官,报效国家。”
话说完就觉得不妥,又改了口:“若日后两个小丫头去叨扰虞郎中,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虞知意对心怀志向的人,向来有着天然的好感。
尤其是有不同于常人的大志向的女子,她就更是心存敬意。
“好。”
虞妃看着相谈甚欢、仿若祖孙的二人,气的险些没能维持住温婉的表情。
她绕了一大圈将常姑姑弄进宫中,可不是为了让她和那冒牌货成为忘年交的!
只是,她身为经久不衰的宠妃,自然不是那莽撞之人。
在皇帝和常姑姑都很开心的时刻,她不会上去扫兴,便也跟着恭维道:“虞郎中确实有大才,是虞家有眼不识泰山了。”
她一脸遗憾:“虞郎中,你养父和养母之前确实做错了,只是他们怎么说也养育了你十几年,本宫也不敢奢求你能原谅他们,只希望日后他们若是有什么事情,你能看在养育之恩的份儿上帮衬一把。”
这话说得委婉又可怜,仿佛是在哀求。
但其实,却是在给常姑姑上眼药。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能力,虞家的人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如今是刑部郎中,而且又拥有调阅大理寺的卷宗的权利,说不定只是凑巧从什么卷宗里找到了蛛丝马迹罢了。
还真信她会玄学啊?
只可惜,她太低估了太皇太后在常姑姑心中的人地位。
如果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
如今虞知意可是帮太皇太后完成了遗愿,即便玄学真的只是一个幌子,常姑姑也承情。
所以到头来,虞妃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虞知意也不是泥捏的性子,她本来没打算搭理虞妃,可虞妃非得上蹿下跳的吸引她的注意力,她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于是她一脸好奇地看着常姑姑,问:“本官从拿到般若琉璃盏的卷宗到入宫,总共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时辰,这期间也并未惊动任何人,常姑姑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