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的意识不清,江望津一路怎么回府的都不知道,他只知迷迷糊糊间有人掰开他的嘴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衣服像是被打湿,旋即又被擦干。
江望津头脑还在发晕,心中却十分清楚没有危险,仍残留着是长兄带他回家的记忆。
待到那阵晕眩的感觉淡去,江望津方才稍稍醒了点神,勉力睁开眼。他喝了酒,嘴里干渴得厉害,想找水喝。
结果甫一睁眼,入目却是满室漆黑,身边安静得无一丝动静。
可能是这么久以来只要自己有需要长兄都会在他身侧,如今酒后醒来原本该在身边的人不见了,他本应早就习惯夜间不能视物,此刻江望津竟因此无端生出了些许慌乱。
顿了片刻,江望津试探性往床榻里侧摸索而去,指尖触上隔了层帷幔的微凉墙壁,他犹豫着正欲敲下,忽听门边传来动静。
江望津回身看去,只见暖黄的光晕由远及近,从门边走向他。
“醒了?”江南萧将烛灯放下,接着转去倒了杯水。
江望津怔怔望向送到自己身边的小盏,半晌才动了动唇,“长兄,你、”
他想问对方去哪了,开口却又觉得不妥,长兄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一直守着他。
江南萧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床榻陷下些许,夜晚的声音仿似都透着股模糊,可仍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江望津耳中。
“方才去给你拿灯了。”
最近两人都不在府中,赵仁会吩咐下人每日打扫,但若无必要则不会让其他人入内,烛灯已是几日前放着的了。
江南萧没能将之点燃,夜明珠夜间光亮太过刺眼对江望津眼睛不好,因而他便趁后者还在睡便去找了烛灯,不承想对方恰恰也在那时醒来。
难怪他醒来时长兄不在,原来……
江望津默了下,心头微烫,应是酒劲还在,脑袋晕乎乎的,他想。随即掩饰性地低头喝水,须臾才轻应一声,“嗯。”
他许久没抬首,耳旁响起一道低笑。
江望津总算抬起脸,同江南萧四目相接,眼底闪过一抹热潮。
最后,是江南萧率先挪开了视线,将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中,“可还要?”
江望津:“嗯。”
江南萧便又去同他倒了一杯,江望津是真的渴坏了,一连喝下三杯方才感到缓解。
江南萧把他喝完的小盏放回去,“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