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天干物燥,一定是天气太热上火了。

    “谢燕珏?”

    “你别动,我没事。”俞良听话不动了,谢燕珏闷声道,“刚刚看见一只老鼠。”

    俞良先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左脸颊微陷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谢燕珏本来还在生闷气,但看见他脸颊的酒窝一下气消了,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酒窝,还挺软,俞良笑容一滞,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有点暧昧,咳嗽一声,“你笑什么?谁准你笑的。”

    “没想到你居然害怕老鼠。”

    谢燕珏感觉鼻血止住了,将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拉着他坐在床边,理直气壮反问道:“怕老鼠怎么呢?”

    眼神扫过俞良细白的大腿又马上扭到一边,喉结上下滚动,“刚刚在找什么?”

    “找裤子,在那么木箱子里面。”俞良老实坐好,又解释道,“刚刚裤子掉地上沾水了。”

    谢燕珏很快翻出一条洗到褪色的牛仔裤,下意识动作想蹲下去帮他穿,蹲一半又突然觉得奇怪,站起来把裤子塞他手里,“可以自己穿吧?”

    “嗯。”俞良接过裤子自己穿。

    谢燕珏站在一旁,头扭到一边,不对啊,不就是帮男人穿个裤子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和他那么狐朋狗友天天光膀子都没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通了之后,谢燕珏又将脸转过去,直勾勾盯着他换裤子,我为什么要盯着一个男人换裤子?神经病啊。

    他无语一瞬,突然注意到俞良膝盖处的淤青,在他白皙的身上格外醒目,他蹲下身将裤子卷起上去,“这是怎么搞的?”

    “哪?”俞良摸了摸膝盖,“哦这个啊,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是让你喊我吗?”谢燕珏皱着眉,起身去拿医疗箱,里面东西还算齐备,“手拿开,给你涂药。”

    俞良弯了弯眼角,将手拿开,谢燕珏单膝跪在他面前,动作轻柔用棉签轻轻点着膝盖,突然想起自己睡梦里依稀听见有人喊自己,但他并没有醒来,心里一阵懊悔,“以后我没回应,你就喊大声点,知道吗?别傻乎乎自己走过来。”

    “没关系的,这次是不小心。“

    “那下次呢?”

    俞良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也从没有人问过他,他记得第一次失明在屋里东磕西摔之后,他会学了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去试探,之后就很少摔倒,但下次呢?

    “下次记得叫我听见没,万一又不小心,这还是摔得轻,要是摔重一点……”

    似是惩罚,谢燕珏那棉签戳了一下他的伤口,俞良嗷了一声,他哼了一声,吹了吹伤口,“知道疼了吧,让你长点记性。”

    俞良心里流过一阵暖意,“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