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梁颂发现眼前的秋见怜并不是梦中的想象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腌臢的内裤已然不能再穿,秋见怜给人取了一条新的。赵梁颂麻木的身子不受自己控制,魂魄好似游离在周身之外。他只能眼见着秋见怜颇为费力的托起自个儿虬结壮硕肌肉的腿,架到肩头上给他换。

    微冷的空气附着在赵梁颂股间,轻抚着他的阳睾和软趴趴的阴茎,曾引以为傲的那处成了他此时最想遮掩住的地方。

    赵梁颂被一股名为“耻辱”的滔天巨浪溺毙了。可他愈想动弹脱力感就愈发严重,痉挛的面部,连带着打结的舌头,令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含含糊糊的哼声反而更加使人难堪。

    他奋力的调动这幅不争气的身体,妄图挣脱开毒的桎梏,愈挣扎反而恶心晕眩的愈厉害。

    秋见怜几番动作下来鼻尖沁出了层薄汗,他注意到赵梁颂的哼声抬眼去看,不想那人拧动的腿落下来,砸上了秋见怜心窝子。剧痛袭来,这狠劲同让人凭空踩了一脚没什么区别。

    秋见怜先替他穿好内裤,再揉了揉自个儿刺痛的胸口,想来不是赵梁颂有意的,便没放在心上,忍着痛挪到他身边,轻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放松些,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赵梁颂本想挣扎着自己穿,没想到误伤了秋见怜,又听他柔声细语的安慰自己,痛苦更甚。一时恨不得当头撞死,只可怜他现在连寻短见的能耐都没有了。

    不断折磨着他的除却皮肉之苦外还有耐心陪伴他的秋见怜,在他心中如同施舍和怜悯一般的关怀,让人愈发煎熬。

    好在此时小虎端着药进来了,秋见怜便将赵梁颂身上的被子盖好,注意力被那碗药引了过去。

    秋见怜寻了原先在寿仁堂把脉问诊的那位千金圣手,寿仁堂败落后他便剃度出家了,青灯古佛下更不敢忘悬壶济世的本心,仍在治病救人,对付鸦片这种毒物他更有自己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