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现在真的是飘了,她就喜欢作死,跑到廖氏头上作威作福,一开始因为两个妾室上桌吃饭这件事,廖氏还闹过意见。

    结果苏宴礼根本不当回事,还说她心胸狭隘,好意思说自己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廖氏当真是有苦难言。

    罗氏现在每天早上必是要呛上她几句的,看见她由婢女搀扶着进来,便露出了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

    “哟,夫人瞧着很是劳累的样子,我寻思着,主君也没去夫人房中啊!”

    一开口便是如此轻薄的语气,廖氏打心底里是瞧不上她的,她这种人,你越是和他呛嘴,她越是来劲,廖氏干脆不想理她。

    可见她不做声,罗氏便越发得寸进尺起来,又开始阴阳怪气的讽刺她:

    “夫人瞧着气色挺好的,怎么还做出一副没精神的模样呢?一会儿主君见了,怕是又要不开心了。

    不过,我倒是真羡慕夫人,每日只需要自己吃好喝好,府中的事情也不需要怎么操心,也没有孩子在一边哭闹烦心,这皮肤细腻,气血充足,当真是恣意快活呢!”

    罗氏这语气十分做作,说完还捏着手帕掩着唇嘿嘿一笑。

    她这话听着像是在夸人,实际上里头带着的刺可多了,在嘲讽她生不出孩子,管家权也被夺了,还不得主君待见,一天天的只需要顾好自己,可不是恣意快活吗?

    廖氏明明出门之前都还在心中安慰自己,一会儿不管罗氏说什么,她都当做是野狗在乱吠即可,可偏偏罗氏这张嘴,专门往她心窝子里头扎。

    廖氏这两日来了葵水,本就心情烦闷,被她这么一激,直接就一个没忍住,抄起桌上的一把瓷勺就砸在了地上。

    瓷勺被砸的四分五裂,廖氏正欲发作,说她没大没小以下犯上,苏宴礼就带着张氏来了。

    孩子也是很给亲娘面子,当场就大哭了起来。

    罗氏听见脚步声,立马起身把孩子抱到了自己怀里哄着,还四处检查她有没有被破碎的瓷片给伤着。

    苏宴礼一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幕,他立刻不悦的皱起眉头。

    “一大清早的,这又是在闹什么呢?”

    廖氏正欲解释,却被罗氏抢先一步,这女人也真是会演戏,那眼泪说来就来,恶人先告状的戏码被她玩的炉火纯青。

    “主君,刚刚妾身不过是说了一句,羡慕夫人气色好,竟不知哪里惹得夫人不快了,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妾身倒是无妨,只是月儿还小,哪里禁得起这般惊吓?若是那瓷勺碎片不慎刮到了她的脸可如何是好?

    月儿是女孩子,要是脸上留了疤,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那得是多大的不幸啊?”

    “我没有,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从本夫人一进来开始,你就明里暗里的说话刺我,拱火,你少在那装柔弱,扮可怜,明明你才是始作俑者!”

    廖氏见罗氏这么不要脸,她也是急了,说的竞是些苍白无力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