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辞眼底含笑,又恢复了那般清冷无虞的态度,“我和你很熟吗?”
宴锦若彻底无言,将衣摆捏得更紧了。
谢隽辞为什么对她这样一副态度。
她到底是哪里不如宴初了?对她不如宴初她可以理解,可他也不该爱屋及乌,对她稍许和颜悦色一点吗?
想到这,宴锦若顿时有几分委屈,“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得罪谢三少了。”
“不,你没得罪我,只是我单纯不喜欢。”
“……”
听得这话,宴南逸倒是心中对谢隽辞多了几分好感。
其实初初不在的这些年,宴锦若一直在家里装得像朵小白花一样,温和无害,四弟就很吃她这套,再加上她是四弟的救命恩人,所以有一层滤镜。
至于老三,是无所谓的态度。
而他呢,虽然看得分明,但温柔的性格使然,也不是个喜欢和人发生冲突的个性。
但突然就挺喜欢谢隽辞这份率性和直言不讳了,恐怕真正内心强大,有底气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宴锦若鼓了鼓脸颊,便不再说话了。
宴老夫人目视着宴初,眼底笑意盈盈,这些天也没少从别的大家听说她这个孙女的本事,几乎传得神乎其神了。
有热心的老太太也劝她,“你家老幺不是一直病着吗,说不准你家孙女能治呢?”
她的小女儿,就是宴锦若的母亲,也是宴家永远也不想提的伤痛。
宴老夫人当时脸就沉了下来,她苦笑不已。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来老幺的事,未必是玄学,说不定涉及到医学呢,宴初去了也不顶用。
二来,这些年,什么办法都用过了,每治一次,她的情况便更加糟糕一分,甚至疯狂到撕扯自己身上的肉。
女儿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怎么能不心疼。
她最疼的就是老幺了,也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小富养,没想到被男人给骗了,变成那样,正因为那么爱,所以才会加倍地弥补在宴锦若身上。
她现在的身子骨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了。
可万一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