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申时,办公室零星坐着几个老师。
“这份是我和你的师兄刚完稿的,你拿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发我邮件。”导师捏着几页纸,在左上角“啪嗒”按了下订书机。
我从导师手里接过。文献刚打印出来,冒着油墨味,“谢谢徐老师。”
从办公室出来,我顺着林荫道,踩着遍地落叶慢慢走着。
抬眼满是积云。
学校物业花了大价钱。草地每年都会翻新,古木高大枝繁,粼粼河道中,喷泉开出水花朵朵。远离教学区处圈了块地种鲜花果子。甚至养了几只黑天鹅、灰雁和一群鸽子。它们被喂得又胖又懒,在步履匆匆的学生群中大摇大摆地穿梭。
我沉浸在思绪中,路过小卖部,神游般买了些零碎用品。又踱步经过别院,没注意一个高个男人正在门口附近与人交谈,看见我,匆匆结束了对话。
临近图书馆,我突然有种异样感,环顾未发现蹊跷,又抬头——
天台上,周玺正靠着栏杆看着我,神sE如往常淡然,浅笑着与我对视。
那晚我们肌肤相亲的记忆碎片纷乱地砸来,我一时思绪混乱,四肢闷热无力。
正当我假装没有看到他,加快脚步想走进馆中时,一个红发男人突然出现,抓住他的衣领,猛地打了他一巴掌。他像烂布偶般摇摇晃晃,身形在栏杆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