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在看了榕哥治茶的文章之后,父子俩时而聚在一起商讨釜底抽薪的办法,其他能为榕哥在成都府展开公务有利的人、建议,府里也在慢慢积攒着。
向兰的婚礼越来越近了,长柏海氏已经来信,为了赶上向兰的婚礼,夫妻会带着三个孩子早点交接完公务,从金陵出发,在节前赶回汴京。长枫新的任命是广州,夫妇二人也会带着两儿一女在八妹婚前赶回汴京,只是因京城距离广州路途遥远,年后过了初五就得开拔去广州,团聚的时间有限。只有华兰夫妇,因为是武官驻扎地方,轻易调动影响稳定,继续原地留任。
盛老太太看着几封家信,眉开眼笑:“府里好久,人都没这么全了,柏哥家的三儿子和枫哥家的两个儿子都是任上出生的,咱们都还没见过面,这下可是要好好团聚一下。只是这么多孩儿,独缺华儿家,有点美中不足”
卫夫人劝道:“大姑娘如今跟大姑爷在任上,事事如意,虽不能团聚,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惦记,将来总会迁回京的。”
“卫夫人说的是,今年过年咱们府里好好过个年。”盛弘恭维的说。
“向丫头的嫁妆单子,做的怎么样了。”
“春儿,回绮霞苑,把单子拿过来给老太太看一下。”
“段家来请盛家去看新房,弘儿准备定什么日子。两三天了还没见你有动静?”
“母亲,去看房子得当家的主母、主君去才合适,或者女方姑娘的做主的哥嫂去都行,如今大娘子不在府里,卫夫人去多少于理不合,母亲又年事已高,对外早已不过问世事,如今柏哥和朝云、枫哥令仪都不在,儿子思虑再三,想派榕哥和她媳妇过去把把关就行,毕竟段家和柴家是勋贵世交,有些话也容易说的多。”
“只两个小辈过去算怎么回事,长辈也是要去的。向儿是卫夫人的亲生女,这几年又掌管盛府的家事,大娘子在礼佛也是外面的人都知道的,没有于理不合这一说,就你和卫夫人带着榕哥和婉婷过去看吧。”
盛弘还想说什么,终是躬身:“儿子听母亲的。”
春儿此时拿了向兰的嫁妆单子,卫夫人接过,来到老太太身边一行一行指给她看。
“老太太请看,这是泉州水田庄子六百亩,是按盛家的规矩出的,我看这一辈大姑娘和五姑娘都是八百亩,明儿是五百亩,向儿因为有朝廷赏的一份,盛家的就把这块六百亩的水田给向儿了。”
并没逾矩超过嫡女,老太太听了点了点头。
“蜀州的八百亩水田是妾身给向儿添的。”
“接下来,是向儿商州的封地上一千亩的庄子,当初乱事刚定时官家赏的京郊的一个七百亩的庄子。田产很是不少了。”
“接下来是房契,京城清溪巷三进宅邸一栋,是妾身自己的钱银置办的,商州有座郡主府,是官家御赐的,金陵五进宅邸一栋是妾身娘家妹妹和弟弟和送外甥女的。”卫夫人给向兰备嫁,其实是比照婉婷的嫁妆单子,但是方方面面略逊色一些,不好差太多,但也不能好过婉婷,毕竟俩人虽然都是郡主,但是郡主和郡主也是不一样的。
“我老婆子在西安府还有座五进宅邸,也写进单子里。”
老太太命令道,老太太本来的心思向兰出嫁,她也是要出一大部分的,但是如今显然用不着自己刻意添什么,庄子是很足了,将来把段家聘礼里的添上,自己再添要超过婉婷了,于是想到了西安府的那处宅子。
“老太太有这三座宅子已经很不少了,蜀州庄子上还起了一座三进小院,妾身犹豫着要不要写上去。”
“都写进去吧。”老太太不容质疑,盛弘也摆了摆手,示意卫夫人别再说话。
“接下来,是封地每年三分之一的赋税,作为一列写进去了。官家给的郡主仪仗还有规制的护兵也下来了,就安顿在前院了,也列在单子后面了。”
“婉儿,这部分的支出是怎么核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