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道:“母亲此话当真!”
老太太道:“自是真的,都是贺老太太亲口说的。所以,这弘哥呀,没有父辈庇护,没有兄弟扶持是真,但是家资丰厚,可一点谈不上单薄,如今我那老姐妹替他管着,只等着孙媳妇进门就把管家权交出去呢!弘哥有一手的好医术,如今在太医院挂了差事,依我看,这门亲事不错,如儿心性开朗,性子直,将来天下各地都可以换着住几年,那日子才叫舒心,岂不强过去高门大户的腌臜绕里去受委屈。但如儿是你们亲自带大的,最后结不结这门亲事,还是你们夫妇二人决定。”
大娘子喜道:“听母亲如此说,媳妇也觉得这门亲事使得。”
盛弘见大娘子愿意了,思忖半晌,也觉得如儿的性子随意,远不及华兰聪慧周全,这样在伯爵府还天天受委屈,何况如儿,也罢,贺家到底也是有名望的人家,家底厚实,如儿必不用吃生活拮据的苦头,虽然弘哥这支人丁单薄,将来自己和柏儿多庇护些也就是了。
于是道:“行吧,儿子细想了一下,虽说我做父亲的,还是希望她找个走仕途的姑爷,但是如儿的性子,还是过的随意些吧。”
当晚,如兰的终身大事这么定下来,但是盛家也没有马上回复贺家,还是等足了时日,派人登门回复,允了这门亲事,从此,盛家贺家也成了亲家关系,贺弘文喜出望外,贺老太太和贺家大娘子也一块石头落了地,自是极高兴的,对于贺家这是极好的亲事了。
这天,如兰在屋子里绣花,明兰带着丫头来玩。
明兰进门就打趣道:“五姐姐自从跟贺家哥哥定亲,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想着来瞧瞧姐姐,是不是害羞不敢出门了。”
如兰头都不抬,继续绣花,道:“谁不敢出门了!”
明兰看她绣的很专注道:“五姐姐向来不喜欢针线,怎么这么专心刺起绣来,而且还是绣的四君子的兰花。”
如兰嘟着嘴道:“弘文哥哥那天来下聘,我看他腰间的荷包都旧了,因此做个新的给他!”
明兰道:“现在就对他这么好了,弘文哥哥可真有福气!难道贺家连做荷包的丫头都没有吗?”
如兰道:“母亲已经派人悄悄打听过了,弘文哥哥如今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屋里只有几个洒扫的丫头,再说我做的跟丫头做的能一样吗?”
明兰道:“那自是不一样,看来五姐姐对弘文哥哥很满意了。”
如兰道:“本也没有什么,可自从那次我们一块划船采荷叶……”
明兰见如兰糯糯不说话,道:“从采荷叶就惦记弘文哥哥了!”
如兰做势要打她,笑骂道:“你这张嘴能不能说点好话。”
明兰道:“没有了,我也替姐姐高兴。”
如兰道:“我早说过不嫁高门大户,如今跟贺家定了亲,不用去那高门大户受委屈,将来还可以随他各地药铺医馆巡视,纵情山水,这日子也算随了素日的心愿。”
明兰道:“是啊,我们姐妹几个算起来,五姐姐算最自在,过的最惬意的了。”
如兰道:“我们都要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活着。听说四姐姐跟那四姐夫回府,四姐姐在祖母院里长跪不起了,祖母可有说什么?”
明兰道:“也没说什么,只是四姐姐走了后,祖母沉默了很久说了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