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骂人的话被他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卡在了喉咙里。
仅仅几秒,温敬斯已经耐心缓慢地将面霜涂抹开来。
他的动作很熟练,也很温柔,有那么一瞬间,祝璞玉是沉浸其中的。
但她马上就清醒过来了——这么熟练的动作,多半是拿黎蕤练出来的,一想到黎蕤,她就开始不爽。
说吃醋实在不至于,只是被迫卷入这场关系令她遇到了太多无妄之灾。
祝璞玉不是个圣人,她做不到不迁怒。
祝璞玉直接拍开温敬斯的手,脚抵着地面,将椅子往后挪了一米。
椅子腿和地板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温敬斯:“还没消气么?”
祝璞玉:“我没生气。”
温敬斯:“但你一直没有和我说话。”
祝璞玉:“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说很多话,更不需要麻烦温总来给我涂面霜。”
她抬眼看着他,“在别人面前演戏已经够累了,私下您就不必再演了,这里没有您的观众。”
“祝璞玉。”他又喊了她的全名。
根据之前经验总结,温敬斯喊她全名的时候就代表他生气了。
“你来说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这样要求她。
祝璞玉:“什么关系,温总不是再清楚不过么?”
“合作关系,交易关系,肉体关系,你给我我要的,我配合你演戏。”她客观陈述着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温总如果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也可以随时换个人配合你。”
可能是姨妈这几天要来了,祝璞玉的脾气非常烦躁。
温敬斯面无表情地听完了祝璞玉的话,迈步往她面前走了一步,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两人刚好站在了镜子前。
温敬斯将祝璞玉逼到梳妆桌沿的位置,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绕到前面捏住她的下颌,两人的视线在镜面里纠缠到了一起。
他不说话,只这样盯着她看,眼神带着极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