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卒房。

    两个值班狱卒正如同往常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打发着无聊的夜晚。

    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一盘卤猪头肉,再配上几个坊间八卦,花边新闻,两个大男人便能天南地北的聊上一宿不停。

    忽的,其中一中年狱卒放下酒杯,看了看碟中剩下小半的花生米,疑惑道:

    “不对啊,咱们这酒都喝了大半,起码过去了两三個时辰,张头还有他那小徒弟怎的还没出来,他跟那小赵大夫就有那么多话聊吗?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同伴停下动作,同样心生疑窦,嘴上却是习惯上反驳。

    “别疑神疑鬼了,这可是县衙门,哪家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张头就是可怜小赵大夫,想多陪陪他,一时忘了时间。

    你也知道地牢那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哪里注意到时间。

    说起来这小赵大夫也真是可怜,平白无故跟火龙山那群土匪扯上了关系,连命都搭上了。

    就是可惜他那身医术了,别说,他之前给我配的那份药方子是真管用,以前我在你家嫂子那连腰都直不起来,现在那叫一个服帖……”

    中年狱卒起身打断同伴的絮叨,从墙上取下佩刀,又点起一盏灯笼。

    “我觉得不对劲,还是去看看安心点,说起来,我也从小赵大夫身上得了不少好处,临走前送送也好。”

    “行行,那就一起吧。”

    同伴拗不过,只好一同取了佩刀。

    就在此时。

    叮铃,叮铃铃!

    一串铃铛声在一扇大铁门后有节奏的响起。

    同伴便朝中年狱卒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说的没错吧,咱们当班这么久,何曾出过事?这是张头的信号,咱们去开门吧。”

    中年狱卒也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意外就好。”

    说话间,沉重的门栓被两人合力抬下,而后拉开一扇足有寸许厚的铁门,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微弱的光芒下,可见一段长长的台阶一路延伸往下,正是地牢入口。

    “这鬼地方,每次进去都感觉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