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苏清妤,“三弟妹,这些事是你跟母亲说的吧?你到底存了什么心,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沈家娶了这么个毒妇,离灭门也不远了。”
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你胡乱攀扯什么?你三弟妹怕家宅不宁,本不想跟我说,是我看出端倪一再追问。”
“你是不是也要骂我一声毒妇?”
陈氏忙道:“儿媳不敢,母亲息怒。”
老夫人把厨房和采买几个管事的供词扔到了陈氏脚边,“你自己看吧,这些人都招供了,你还不说实话?”
陈氏拿起脚边散落的供词,胆战心惊地看了起来。
她看的这几页,都是闫婆子的供词。
陈氏用力捏住供词,露出手背上的青筋,咬着牙辩驳。
“母亲明察,这闫婆子八成是受人指使冤枉我呢。”
“是不是她自己贪墨,最后倒是推到我身上了?”
陈氏心里还不算太慌,账房的钱先生已经死了。不管闫婆子怎么说,只要账房那边没有实际的证据,就是空口污蔑。
老夫人身边的花嬷嬷低垂着头,眼里渗出浓浓的怨恨。
她妹妹跟着大夫人这么多年,替她办事。最后竟然被大夫人当了替罪羊。还好有三夫人,不然她妹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陈氏还是拒不承认,老夫人又拿起边上钱先生的供词,扔了过去。
“你仔细看看吧,账房钱先生说的清楚。这些年都是在你的授意下,跟那些商户里应外合的。”
“那些商户也都交代了,多出来的银子都给了你了。”
“这么多人都承认了,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行了?”
陈氏看着手边钱先生的供词,只觉得全身从里往外发冷。钱先生不是被烧死了?怎么还能写下供词?
难道他人没死?可若是没被烧死,是谁救了他?是有人早有预谋,还是巧合?
她被禁足,今日府里发生的许多事都还不知情。一时间,陈氏陷入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回老夫人的话。
还没等陈氏找到应对的说辞,老夫人已经再次开口了,说出的话让陈氏直接陷入绝望。
“钱先生还交代,老太爷去世之前,你还打了府里药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