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正在收拾院子的姜伯一愣,还真有人?

    朝着院门走去的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自家少爷这本事可是强得让人刮目相看了啊!

    但当他打开房门,瞧见那辆马车上的醒目标志时,也不由在心中惊叹,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

    怎么出去一晚上,就能跟国师府搭上关系呢!

    “老人家,不知陈兄可在府上?”

    “在的,您稍坐。”

    看着姜伯匆匆而去,那车夫看了一眼不能说是徒有四壁多少也能算得上空空荡荡的院子,这他娘的哪儿有座啊!

    好在很快,陈稳就穿戴整齐,换上虽老旧但干净的袍子,走出了房间。

    “在下陈稳,见过阁下。”

    陈稳行了一礼,车夫则拱手回礼,“国师府顾松柏,陈兄,请。”

    并不倨傲的态度之下,是国师府长久积淀的威望与底气,与理所当然。

    陈稳似乎对国师府的到访并没有什么惊诧,微微点头,“不知顾兄大驾,所为何事?”

    他虽对此事有所猜测,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还是要有,且必须要有。

    在大人物或者大势力面前,保持洞察力是必须,但显摆洞察力就是傻子。

    杨修就是鲜活的例子。

    车夫笑了笑,“陈兄去了便知,在下只能告诉陈兄,不是坏事。”

    陈稳点了点头,“如此,那便有劳了。”

    说完便平静地走上了马车。

    顾松柏挑了挑眉,跟着跳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缓缓离开,老仆回忆着方才陈稳掀帘进入时,车厢中那一闪而逝的身影,嘴角扯了扯,摸着怀中的银子,“看来这钱果然是带点血汗吧!”

    同样看着那马车离开的,还有这对主仆的街坊四邻。

    “我没看错,那的确是国师府的马车吧?”

    “这还能有假,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京城里冒充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