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苦笑一声,随即视死如归的道:“黎桓,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好到丁部领面前邀功请赏嘛。有本事就来吧,要是你杀不了我,就休怪我要了你的狗命!”
黎桓把手中独角铜人槊放在地上,一步步向老者逼近,“阮守捷,伱现在身无寸铁,若是本将军一槊打死你,定要叫天下人耻笑。不如你我就赤手空拳的打一场,要是你赢了,以前的事我劝大王既往不咎,要是本将军赢了,那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老者见黎桓不用兵刃,不免微感诧异,但此时已无暇细思,抡拳就要与黎桓拼命。可他的拳头才刚刚举起,黎桓却已缓步走到他身前,刹那从腰间拔出马来刀,电光火石间插入了他的胸膛。
老者眼睁睁看着黎桓把刀插入自己的胸腔,却已无力再还击,不甘的缓缓倒下,“黎桓,你……你不讲信用。”
黎桓抽出血淋淋的刀身,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得意的笑容,一刀斩下了老者的头颅,“阮守捷,你不会真以为本将军要同你肉搏吧,你可真是天真得让人可怜。”
老人们见黎桓这般杀人不眨眼,无不大感震惊,他们望着黎桓的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扥垕,塍敨郈忒,迪皴郈忒!”
万剑锋听不懂这些老人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模样,猜到定是在向黎桓求饶。他以为黎桓不会和这些寻常老人计较,哪知黎桓冷冷一笑,朝手下士兵一挥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些人一个不留!”
“璺勒!”众士兵齐声应道,随后无数把长剑齐出,只听一阵哀嚎声响起,这十几个老人当场被乱剑刺死,死状极为狰狞恐怖,鲜血把树干溅红,把沙土浸透。
黎桓满意的点点头,之后瞥了万剑锋和慕容云瑶一眼,随后向身旁的士兵们一挥手,这些士兵瞬间就把两人围在当中。万剑锋见状忙起身,满脸堆笑道:“黎将军,我们是大宋人,近日才来瞿越游玩,你可千万别把我们也当做乱党一道杀了。”
“宋国人?”黎桓一笑,道:“可本将军如何知道你们是不是宋人派来的奸细,为了以防万一,本将军也只好送你们一道上路了!”
慕容云瑶见黎桓手段卑鄙又乱杀无辜,早已怒火中烧。此时见他竟连自己都不肯放过,再也按捺不住,飘身而起一掌带着浩荡的杀意,与隐隐的雷鸣之声,径直打向黎桓胸前。
黎桓见状有些吃惊,身子向旁微微一闪,手中蛇形的马来刀瞬间化作无数刀影,疾刺向慕容云瑶。慕容云瑶也未料到黎桓有这般武艺,只得向旁一跃,掌力转而打向身边一个瞿越士兵。
瞿越士兵哪里是慕容云瑶的对手,一掌就被打得骨断筋折,身子直飞出四五丈,重重落在地上。慕容云瑶掌力一吐,凌空将这个士兵手中的长剑摄入自己手中,剑身一转猛地刺向黎桓。
慕容云瑶这一剑杀意激荡,剑气纵横,长剑使出宛如流虹。黎桓却毫无惧意,手中马来刀速度更快,再也看不到刀身,只能看见一道道如闪电般的白影在慕容云瑶身侧穿梭,只要一刀就能要了慕容云瑶的性命。
万剑锋见两人打得旗鼓相当,一时分不出胜负,忙抽出帅棍就要上前助战。他足尖一点,身子刚向前窜出丈余,瞿越士兵的长剑就已纷纷向他刺来。
慕容云瑶偷眼一望,忙喊道:“臭要饭的,你不用帮我,专心对付这些士兵就行!”
万剑锋点点头,手中帅棍大开大合,一顿猛砸猛扫,倒也颇为神勇。无数瞿越士兵不是被他手中帅棍扫中,就是被他用帅棍点了穴道,只听一阵“扑通扑通”的闷声大作,瞿越士兵们接二连三的跌倒在地。
黎桓目睹此情此景,眼中虽有些许愤怒,但更多的则是钦佩。他腕部弯曲,手中马来刀劲风大作,声音仿佛霹雳,空中的疾风似都被他寸寸刺穿。
慕容云瑶的长剑也毫不示弱,时而耀如日光,时而灿若星辰,时而矫若游龙,时而宛若惊鸿。她每一招都是截然不同的剑法,每一招都变化无穷,任凭黎桓武艺再高也绝难看破分毫。
黎桓见自己手下上百士兵竟奈何不了一个万剑锋,自己的武艺堪称瞿越第一,竟一时连个中原的黄毛丫头都打不赢,不免心中有些焦躁。他手中招数越来越快,凌厉得让苍生破胆,迅捷得让疾风汗颜,同时他边打边退慢慢向自己的铜槊靠近。
慕容云瑶见黎桓不断后退,手中招式一变,使出极乐仙境的诸天玄剑剑法。只见她手中长剑飘逸出尘,每招每式都优美至极,可偏偏都暗藏着无尽杀机,只要对手稍不小心,必死无疑。
黎桓的马来刀渐渐有些撑不住了,但同时他也离自己的铜槊越来越近。他手中马来刀疾刺几招,随后舍了慕容云瑶,瞬间向后撤出几步,一脚就将重愈百斤的独角铜人槊挑飞到半空。
慕容云瑶见势一惊,手中长剑分心就刺。可她的剑还是慢了半分,黎桓此时已高高跃起,一手将马来刀掷出,一手接住独角铜人槊。他借着铜槊下落之势,一槊猛地砸向慕容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