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上前行礼,衣冠而整。
“见过公子、见过仲弟。”
嬴政连忙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虽然此时的陈肃身上并没有一官半职,但来之前他的父亲以及大父都吩咐过了,不可慢待陈肃。
嬴政看着陈肃说道:“来之前,大父有一封诏书,令我交给陈先生。”
他从袖子中拿出诏书,递给了陈肃:“诏书中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只是封陈氏世袭“安国公”之爵位。”
陈鲈、陈仲、吕不韦、王翦、蒙鹜、白起等诸多人在宫中,略带哀伤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他本以为自己需要和自己的父亲一样,熬上许多年才能够继承这个王位,难道他成为秦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么?
因为没有人敢在官渡对陈氏中人动手。
官渡乃是陈氏的封地,但陈氏却依旧请朝廷委任“郡守”而治理,算是郡守与陈氏共治官渡。
“天命便在公子政的身上么?”
这也是陈氏的底气。
陈肃神色不变,端起酒爵:“公子谬赞。”
她们争吵的内容倒是很简单又很普通,是关于家长里短的,但他们吵着吵着,其中一位竟然说如果争执不休,那么就去陈氏门前,请陈氏中人为断,另外一位妇人竟然没有反对也没有疑惑,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就在这个普通而又不普通的夜晚,无数的阴阳家们观测天象,都得到了一个结论。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月上中梢的时候,这场宴会方才结束,嬴政走在这陈氏府邸的院落中,看着那周围的环境,脸上的醉意一点点消散了,他本就没有喝酒,只是方才故意作出几分酒醉的模样。
短暂的在“拙身楼”观看书籍了一个多月的嬴政,终于踏上了回返咸阳城的归途。
嬴政有些唏嘘:“陈氏果真乃大族耶,与咸阳的那些所谓“贵族”有大不同。”
嬴政站在太阳下,感受着太阳的温度。
嬴政听了陈肃的话心中和脸上都是惊讶无比。
命运中的车辙终将沿着命运既定的轨迹而前行,一道道不曾落在天下人耳中的“咔嚓”声默默的在某处响起。
他并没有感觉到不耐烦,反而是从这些琐碎的事情中提炼出来了一些关键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