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已经聚了不少的少女,欢笑声不绝于耳,连空气都被染上了甜甜的香味。

    王诗雨就在门口同人说笑,很轻易地就瞥见了走来的虞鱼。

    她大喜,忙伸出手掌拍了拍,待场面略微安静下来后,她才大声道:“诸位,容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

    朝虞鱼来的方向伸出手,王诗雨道:“这位是虞鱼姑娘,先前住在乡下,才到京城,不太懂咱们这儿的规矩,诸位都多担待。”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们一听这个顿时目露鄙夷之色,还未看清来人,就已经恨不得离得远些,免得被她土到。

    她们的反应很好的取悦了王诗雨,在虞鱼走近时,她笑容得意的继续说:“对了!虞鱼姑娘不会说话,只能用纸笔同大家交流,姐妹们不会介意吧?”

    京城中的等级制度向来森严,连名门小姐们的交朋友也是要先估量一下对方的身份的。

    如今来了个农女不说,还是个哑巴?

    众小姐们都很是不悦,只觉得自己被人怠慢了,但她们又不能同王诗雨发火,在发现王诗雨对这少女并无几分好感后,默契地把苗头对准了虞鱼。

    “一个泥腿子哪来的脸面敢来参加诗雨的生辰宴。”

    “估计是想来攀高枝吧。”

    “唉,恕我直言。这野鸡就是野鸡,永远变不成凤凰。”

    “......”

    一句句的嘲讽不必仔细去听就能够轻易地钻进耳朵里,虞鱼本就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踏出这一步,如今遭了这样的对待,任她再怎样安抚自己,眼圈还是不争气的红透了。

    不用看自家小姐的表情,光听这些话,紫俏这个暴脾气就忍不下去,刚要给她们来个‘紫俏暴打母老虎’,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啪——”

    场面随之一静,苏妙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出,她冷笑着:“诸位,这嘴瘾过的可爽快?”

    苏妙是右相家的嫡长女,性子又烈,除了皇家女,还真无几个敢同她叫板的。不过,阮淑君可不怕她,谁还不是丞相之女了?

    她语气听上去温温柔柔的,“小姐们各说各的,又碍着你苏大小姐什么事了?”

    苏妙最看不惯阮淑君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她翻了个白眼,“是,你说的对。这当然不碍着我的事。不过...”

    “你们知道她是谁带回来的吗?”

    在场的小姐们生的虽好,衣食无忧,但相对的就付出了自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市井之间的八卦消息一无所知。

    然而王诗雨的脸色却瞬间暗了下来,正要打个圆场把这事糊弄过去,就见红拂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