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咬牙切齿道:「是你害死我母亲,她不过是逼你出嫁,你如今有了靠山,就逼死了她。她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啊!」我冷下脸:「姐姐你怕是忘了,这桩婚事原本不是我的,是父亲和母亲心疼你,不愿让你受苦,才让我未及笄就嫁了过来。「况且,母亲是患病而亡,与我何干?」她作势还要上前厮打我,小春又一个大逼斗,直接让她老实了。
「老实点,听我们夫人说话。」
人淡如菊的嫡姐居然朝我啐了一口唾沫:「我倒没看出来,沈芙蕖你竟是个心黑的,分明是裴景派人给母亲强灌了毒药,你还在这里装傻?」
我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裴景的作案手法这么直白嚣张。
我俯下身看着嫡姐:「姐姐,可是你的母亲害死了我的娘亲,这笔账你打算君如明月
若不是裴景派人彻查,我也不敢相信主母竟真的是害死我娘亲的人。
她强灌娘亲鹤顶红,毒死了她,可对外却说是娘亲偷人。
娘亲是主母的陪嫁丫鬟,却被醉酒后的爹爹强占,意外怀上了我,被爹爹纳为妾室。即使她平日苛待我们,我也未曾料到她会亲手杀死娘亲。
可跟了娘亲十年的崔嬷嬷,也差点被沉井,多亏了裴景才捡回一条命。
她说,主母一直记恨娘亲,迟迟没有发作,可父亲居然要抬她做侧夫人。
又听闻我嫁后,日子竟过得格外舒坦,更是恨上加恨。
裴景动手很快,不过几日就送主母上了天。可我觉得最该死的不是主母,而是父亲。
他明知道我和娘亲的处境,却纵容主母如此待我们。怎么算?1如明月
他明明答应了我,会保护好娘亲。既然他没做到,那就别怪我无情。
我故意使劲加重了脸上的伤,甚至在伤口上撒辣椒水。
果然让脸显得又红又肿。
晚上裴景下朝看见我脸上的伤,问了小春就知道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他淡淡地继续吃饭,当天晚上就出门废了嫡姐的一双手。
没过两年,爹爹就被裴景授意的政敌报复,被迫辞官归乡。
他离京那日,京都大雪飘摇,父亲拉着他最疼爱的女儿,落寞地离开。
我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小春为我披上狐毛大氅:「夫人,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看着飘扬的白雪,心中五味杂陈。如明月
现在,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