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杨林见到来人,惊喜的说道。
很快,陈胜便已经来到杨林身侧,他急忙下马,然后恭敬的行礼,说道:“末将陈胜拜见主公。”
“陈将军不用多礼。”杨林挥手示意道,然后他再次询问:“可是张良先生派汝前来的?”
“正是!”陈胜不敢隐瞒,立刻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详细告知:“禀主公,张将军听闻主公前来,便命人沿途打探,这才得知主公已经临近雒阳,遂命末将迎接。”
杨林心中明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陈胜,汝便带路吧。”
“诺!”
随后沛军在陈胜的带领下,又继续前行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在雒阳城北郊的一片山林地中找到了张良大军的营寨。此时张良听到部下汇报,已经在营外等候,见到杨林,他上前一步,笑道:“沛公,别来无恙啊。”
“张良先生牵挂了。”杨林当即下马,同样是面带喜色,他又开口讲道:“此次前来,张良先生可勿怪林叨扰了。”
“沛公说笑了,能够得沛军相助,乃是张良之福,韩国之福啊。良早有耳闻,沛公一路仁义爱民,颇得韩地百姓的夸赞。”张良也是佩服的说道,这些日子,他可是听闻了许多关于杨林的事情,对于这个能够仁政、德治的沛公,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老师为何要让后者找自己了。
随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众将一同进入了营帐。张良坐在主位,杨林再次,其余人则相互对坐。案桌上也已经备满了酒菜,张良自己斟满一杯,然后举杯说道:“沛公、诸位,我等痛饮此杯。”
待众人喝过一杯酒,这才谈起了目前的局势,张良知道杨林此来是何意,他也希望能够得到杨林的帮助,毕竟目前的韩军人少将稀。能战之人又不多。反观沛军。有如李霸、曹参、王山等猛将,也有如韩信的谋将,又有萧何、郦食其等谋士相辅佐,现在沛军虽然只有区区六千人马。但这般将才的阵容。足以支撑一支十万的大军。
张良羡慕不已啊。韩军进入三川郡的这些日子,也和秦军交战过,有败有胜。但每一次若不是陈胜的救援,韩军恐怕已经覆灭。而张良现在又着急营救雒阳城内的韩王成,所以此时杨林的到来的确是一场及时雨啊。他看向杨林说道:“沛公离开了项家军,良略有耳闻。”
“呵呵,我家主公投靠项梁本是希望一同抗秦,奈何项梁却暗中算计,无故猜疑,我家主公离开也是迫于无奈。”萧何立刻开口解释道,毕竟投靠之后再离开,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会影响杨林的名声,所以萧何才会这般焦急。
张良挥手,再道:“沛公不用担心,您的为人良自然清楚。只是没有想到,项梁公会有此心计,着实令人感叹啊。”
杨林沉着而对,他望着张良,双手抱拳说道:“孰是孰非自有后人定论,林只求早日平复天下,如此,百姓也好安居乐业。”
“好一个安居乐业,沛公,良敬您。”张良拍着案台高兴的再道,“不瞒沛公,您能来韩地,良心生感激啊,故韩之地的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日饥寒交迫,生不如死,良心中羞愧,还望沛公助良一臂之力解救韩王。”
杨林闻言,沉默了片刻,他见张良双目明澈,且真诚实意,于是,他和萧何、郦食其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郦食其微微点着头,拱手对萧何说道:“听闻张良先生乃师从黄石公,而我家主公也深得黄石公之赞叹,又曾书信令主公寻找先生。吾以为,黄石公的意思也是让我家主公和先生相互照应,相辅相成。”
张良恭敬对着高空抱拳,感情至纯的说道:“没有老师的敦敦教导,就没有良的今日,良始终不敢忘记老师的一言一行。”
“沛公,良虽然不是韩王,但良绝不会做出项梁公之行为,良愿意与沛公以礼相待,平起平坐。”张良又突然看向了杨林,恳求道,“请沛公相信!”
杨林见张良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且方才无论是萧何还是郦食其也都阐明了事理,他相信,以张良身为儒者的为人,同时也是相信黄石公的眼光,张良既然说出的话,就一定会言行一致。至此他也安下了心,说道:“张良先生有何事,尽情吩咐,林自然相信先生。”
“多谢沛公!”张良声音感慨,他又继续说道:“韩王此时被李由扣押在雒阳城内,自从得知此事后,我便和沛公麾下的陈将军多次设法营救。李由虽然不能和王离、蒙恬以及张延等人相提并论,但我韩军却也战力薄弱,多次交战,都有损失,同样也未救出韩王。所以,此次想请沛公一起商议救助之事。”
“现在扶苏因为粮草短缺被困在大梁城,魏王咎战死,项梁、田荣等人也心存芥蒂,纷纷分兵收服故土、扩充军备。而咸阳城赵高也虎视眈眈,三川郡的压力甚大啊,听闻上郡等地留守的秦军也在疾驰大梁城增援。现在确实需要想尽办法救出韩王,否则故韩之地又会沦为秦国的郡城。”杨林分析而道。
“主公所言极是啊。”萧何附议道:“三川郡形势复杂,东临大梁、西靠咸阳、北有上郡,此三地若是同时兵发三川郡,不仅仅是无法收复韩地,恐怕我等也形势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