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这也是好事。”李渊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世民啊,你所立的太子,跟昔日的建成何其相像啊。”

    “阴狠,独断,却又没有大才,若是即位,必然如隋炀帝一般,是灭唐之君。”

    “反看枫儿,多才多艺,为人谦和,御下有术,跟你年轻时候何其像啊。”

    “你与建成水火不容,眼下枫儿跟太子也是水火不容,又何其相像。”

    “你为了大唐,立下赫赫功劳,枫儿何尝不是为大唐,也立下赫赫功劳,这一点又是何其相像啊。”

    “你能发动玄武门之变,夺得政权,逼朕退位,枫儿为何不能发动政变,逼着你退位?”

    “嘿,太上皇只有朕自己,何其孤单啊,若你也能成为太上皇,朕和你的父子感情,或许也能恢复如初吧。”

    “这皇帝,不管是朕当,还是你当,还是枫儿当,总归都是咱们李家的天下,大唐还是那个大唐。”

    “所以,朕决定了,将枫儿扶持登基,也好一雪朕的玄武门之变的耻辱。”

    “枫儿做皇帝,未必会比你差,世民,你也陪父皇一起好好歇歇吧。”

    李渊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会马上执行。

    后世的历史剧,很多都把李渊演成了一个似乎昏君的皇帝。

    其实不然,大唐的天下,固然李二征战沙场颇多,但真正布局的人,是李渊。

    开国的皇帝,能有几个是昏君的,摸摸脚指头也能想到。

    “来人。”李渊立即高喊一声。

    守在门口的太监,立即就推门而入,小步跑了进来:“奴才在。”

    李渊淡淡说道:“马上去吴越王府,传朕的旨意,朕今晚要在大安宫设宴,为吴越王殿下北上出使饯行。”

    “奴才领旨。”太监领了旨,立即就出了大安宫,直奔吴越王府而去。

    望着这个太监出门而去,李渊也松了一口气,淡淡说道:“世民啊,世民,莫不要以为朕不知你心思。”

    “同为亲子,你心中所偏向的,还是李承乾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此番北上东突厥出使,便是你的借刀杀人之计,以稳固李承乾的太子之位,避免玄武门之事的发生。”

    “嘿,可你千算万全,没料到朕会出手吧。”

    “朕在东突厥,安插着一个暗线,只要有他相助,定能让枫儿此行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