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褚这一番话,简单理解一下,便是:能活下来的都是稀缺的天选之人。

    若是秦泰真把这趟狄州之行走一遍,亲眼看着尉迟彦和其余四人惨死在他眼前,萧望舒相信,他完全干得出来血洗萧氏祖地的事。

    恐怕血洗完了萧氏祖地,他还不解恨。

    “萧峪堂叔在军营里,时常这样暴怒发火吗?”萧望舒依稀记得,书中是有关于这段的记载的。

    但因为是宰相这一派的成员,反派龙套,书中并未写出名姓,只写萧氏宗亲暴怒任性,军营中不少将士积怨已久。

    想来这萧氏宗亲,就是萧峪了。

    “恒威将军他、确实性情火爆易怒,相爷也颇为头疼。”陈褚显然也对萧峪没太多好感。

    只能说同为武将,他动不得萧峪,萧峪也轻易不敢动他,他们两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萧峪堂叔有赫赫战功傍身,早年为父亲立下过汗马功劳,想必父亲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萧望舒说着,停下脚步,道:“秦泰他们的事确实多谢将军,既为父亲分忧,也送了我几个得力护卫。”

    陈褚跟着她停下脚步,一看才发现已经走到了萧扶光的院子。

    今天这路真短,感觉没走几步就到了。

    萧扶光的小厮见她们两人前来,立刻进屋禀报。

    没过多久,就见萧扶光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望舒看了看萧扶光,朝陈褚福身道:“那将军和阿弟慢忙,我就先失陪了。”

    陈褚抱拳回礼,“小姐请便。”

    “姐姐,陈将军,你们怎么一道来了?”萧扶光走近,朝陈褚拱手行礼。

    萧望舒答着:“我有些事问将军,恰好将军要来找你,我也要来瞧瞧我家阿弟的书法大作,便一道来了。”

    “瞧姐姐这话说的,我那大作都积了层灰你才来,也不知是来看我的大作,还是来我这儿蹭书看。”

    萧扶光很想朝他的姐姐翻个白眼,但忍住了。

    “好了姐姐,你进去吧。”萧扶光说着,转向陈褚,问他,“将军前来可是有事?”

    陈褚点了点头,“末将与陆将军近日有些事要办,相爷的意思是,让末将与两位公子的骑射师傅交代一声,接下来两位公子先随他练习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