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前来传旨的中书令之后,萧望舒打开圣旨,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陈褚回府后就一直粘在萧望舒身边,这时候从萧望舒身后探出个脑袋,弯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说:“阿月,我觉得喊我驸马比喊我二王子要好听。”

    郡主与藩王的世子王子同一品阶,而公主则要更上一层,更别说还是镇国公主。

    册封圣旨未下时,他们同一品阶,外人喊他们都是喊郡主和二王子。

    这下好了,册封圣旨一下,她是公主他是驸马。驸马和姑爷都好听,反正比二王子要好听得多。

    听到陈褚的话,萧望舒收起手中圣旨,莞尔笑道:“阿褚喜欢听就好。”

    说完,她把圣旨递给书夏,让书夏下去好生收起来。

    随后她又转身看向陈褚,将陈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目光从他的宽肩窄腰往下移。

    陈褚被她看得脸发烫,问她:“是不是分开太久,你乍一看到我有些认不出?还是我在边关变邋遢了,你现在看不习惯?”

    在边关风吹日晒的,又要打仗,受点伤留点疤在所难免。

    他是变得很丑,叫她看不习惯了吗?

    就在陈褚已经想去锦衣门买几罐草蜜胶回来涂的时候,只听萧望舒声音含笑,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阿褚腰不错。”

    宽肩窄腰长腿,陈褚长期练兵,身材实在没得挑。

    陈褚被她说得脸通红,“还、还行吧,阿月你喜欢就行。”

    她现在这眼神,说不上来,反正十分邪肆,总让他感觉他像是被她剥光了站在她面前。

    见他局促,萧望舒也没再逗他,朝他说:“我们回相府看看父亲吧,他这会儿应该也出宫回府了。”

    陈褚点头,“好啊!”

    欣然应下之后,陈褚想了想,又说:“岳父身上有伤,我们还是不要多待,别影响岳父休息,看望一会儿就回府吧?”

    “父亲受伤了?”萧望舒皱起眉头。

    陈褚想想,回答:“我是快要班师回朝时才从西北边关收兵南下,与征战胡国的大军会合,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听陆序阳说,是因为与胡国一战打得太急,岳父几次亲自率兵出战,所以受了些伤。”

    “严重吗?”萧望舒追问一句。

    陈褚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相爷没和任何人细说,受伤也撑着,像是没事一样,应该也是不想乱了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