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签吗?”郑影试探地问。

    这样一来,两个名字就能签到一起了,多好。

    景秋实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算了。”

    没什么名气。人家也没要他的。

    萧靳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无比笃定道:“你会火。”

    景秋实抬头看他,只看到了一脸认真,没有丝毫揶揄。

    心,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他从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想想尚未解决的麻烦,想想孤身一人的处境,他还真说不出这句话。

    上次,他用了七年才在这个圈子里有了一席之地。

    这一次又要用多久呢?

    现在的景秋实,已经27了。

    终于,他洒脱一笑,“那就借你吉言!”

    管它能不能呢,尽全力就行了。

    萧靳轻轻地“嗯”了下,眼底涌动着清浅的笑。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一个星期后,景秋实迎来了他的最后一场戏。

    也是曲衡生命的终点。

    一身囚服、浑身是伤的曲衡被押到了城门之上。

    他被处死之日,也是太子被贬之日。皇上命令太子必须午时出城门。

    主仆二人,此生诀别。

    从今往后,阴阳两隔。

    太子的马车由远及近,负责实施绞刑的人将处于半昏迷的曲衡架着挂到绳圈上。

    曲衡的身体慢慢升高、悬空。

    烈日当空,在他脚下投出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