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嫒身陷囹圄。”魏青书道。

    谢容安冷着脸,不太高兴:“我女儿是被叫去问话而已,并非犯事。”

    魏青书的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大人,詹事府的张二公子被人杀害后,推下河,这行凶之人便是吏部郎中的公子夏思远。夏思远指认了是令嫒让他杀的人。”

    谢容安的脸顿时有些绷不住了。

    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只知道是凶杀案,却不知道其中细节,这商人知道的比他清楚,果然如他所料,这商人背后有人。

    “我女儿不会做这样的事,待顾大人查明了,便会放我女儿回来了。”谢容安强撑着道。

    “谢大人,你真的这么确定令嫒什么都没做?”

    谢容安深吸一口气。

    其实,他还真不确定。

    若是以前的女儿,他可以肯定,但是这几年的女儿,性格变化太大了。

    “而且,夏思远咬死了令嫒,这审下来,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主谋,要么教唆杀人。无论哪一种,都是重刑。”魏青书那总是挂着和气的脸上,收敛了笑,有几分压迫人的气势。

    谢容安想着那结果,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阵心悸。

    “大人,但是我有办法帮您。”魏青书又恢复了和气的表情。

    “怎么帮?你不过一商人,大理寺卿顾怀年审的案,没几个人敢干涉。”谢容安道。

    大理寺卿顾怀年公正严明,背后是顾家,所以他审的案,有几人敢从中作梗呢?

    “大人,我没有,但是我的主子有办法。”魏青书道,很有自信,“只要我前几日提的事,大人答应了,第二日大理寺便会放了令嫒。”

    这人背后之人果然厉害。

    谢容安抚着脑袋:“我想想。”

    “好,大人若是想好了,便给草民答复。”魏青书态度恭敬道,“只是,大人犹豫一分,令嫒便要在大牢中多受一分苦,还请大人早做决断。”

    魏青书说完,便告辞离去。

    谢氏一直在旁边听着,魏青书一走,连忙道:“容安,你可不能做糊涂事,这要是答应了,那你坚守十几年的底线就破了。”

    她知道她弟的为人,是个好人,是个清正的人,若真这般,那就是半生清誉全毁,而且还触犯了大周律令,一不小心就有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