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纪佝偻着身子往外走,出宫后,他抓住随从的衣衫,目光沉暗,“去查。”
…
“公子,十、十两了!”
小厮跑到周柏成面前,舌头打结道。
“什么!”周柏成腾的翻起身,“葛根有什么密用?如此疯涨!”周柏成转着圈圈,拳头捶向桌子,还是急切了,要再等等,何止三十万两!
“这萧国人,银子是天上掉的不成!”
“去,在他们之前,将葛根收到手。”周柏成眼底翻涌,里面是满满的贪欲。
一晃两天,小厮喘着粗气,喉咙像被什么掐住,“公、公子,疯了,真是疯了!”
“一根葛根,二十两白银!”
周柏成手上的瓷瓶啪的摔在地上,嘴唇哆嗦,“二、二十两?”
“卖早了,卖早了!”周柏成喃喃,心在滴血。
“公子。”小厮往前走了走,压着声,“蒋家藏了三车葛根,他们愿意以十八两一根的价格卖给您。”
周柏成眼睛猛抬,“那还耽搁什么,赶紧把东西弄过来。”“公子,库房银钱不够。”
“差多少?”周柏成沉着眸。
“四十万两,那边见到钱,才会给东西。”
周柏成踱步,眼睛不停闪动,“先把田庄、铺子押了,等卖了葛根,再赎回来。”
“快着些。”周柏成催促小厮,生怕晚了蒋家反悔。
晋城,梁远纪怒拍桌子,“好,好他个周家!”
“来人,备车!”梁远纪低喝。
“皇上,户部尚书求见。”内侍到皇帝跟前,细声道。
业帝皱了皱眉,“让他进来。”
“皇上,臣罪该万死!”
一进御书房,梁远纪就伏跪在地,悲声喊,“去年雪灾,朝廷拨银三十万两,但经臣调查,这钱根本就没到灾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