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见指了指凳子,“你要不要坐一会儿?”
司空见:“.”手里的玉箸吧嗒掉落在桌上。
话音未落,就被司空见不耐烦的打算:“不是什么不是?让他自己滚过来!”
抬步回到屋内,看着勉强站立的刘季,告诉他接下来都不用去别院了,他国师府丢不起这个人!
回头一看屋里那个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刘季,司空见还是有种世界不真实的虚幻感。
说着,脖子僵硬的转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真诚提醒:
司空见眼睁睁看着刘季说着说着,嘴角裂口流出鲜血,一路蜿蜒直下,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赶紧拿起桌上擦嘴备用的帕子,给他递了过去。
司空见不悦的目光与他撞上,似有所感,猛的回头看向那个鼻青脸肿的‘下人’。
孙江领命,“属下知道,这就去办。”
“但是!”刘季微仰起头,自豪道:“娘子打我是爱我,我无怨无悔!”
按照司空见的想法,刘季这个样子去濮院,肯定会把老师吓到,他都已经打好了安慰老师的草稿。
司空见:“.你们这是畸形的爱。”
孙江:“是刘相公有事要跟您亲自说。”
“你带上一份厚礼一起过去,就说本大人已经知晓师弟昨日对阐王不敬,人本大人已经教训过了,深感愧疚,所以重新派了个懂事稳重的过去相陪。”
司空见眉头深深皱起,虽然知道自己很冒犯,但还是忍不住问:
“你这一身伤势是怎么弄的?你家娘子不是一直很护着你?居然能看着你被人打伤成这般模样?”
司空见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起身走出门外再次叮嘱孙江:
好奇心作祟,实在没忍住,后脚便领着府中神医来到濮院,要为刘季诊治。
司空见嘁了一声,讥讽道:“这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还让你带话,难道是打算让本大人亲自过去见他吗?”
可目送刘季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疼。
刘季努力睁开眼,感激的冲他迟缓的点了点头,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接过帕子,虚弱的放到嘴角,一副出气多进气少,风一吹就能倒地躺尸的死样儿。
刘季很想露出微笑安慰一下某人明显受惊的心灵,但他一笑嘴就疼,只能小小张开一点嘴巴,用气音沙哑说:
“为了咱们盛国和北蛮的两国友好交往,小人觉得,小人现在这个样子过去继续接待阐王好像有损我盛国颜面,所以.别院那边大人还是另外派一位学子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