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声来了,便是丁六喊的。
看着阿旺赶车进了丁家庄,丁六上前询问:“老爷,您和阿旺小哥既然来了,那小的也要回去准备租子,您看这院子的钥匙您要拿着吗?”
刘季点点头拿了钥匙,先把出租的集体宿舍看一遍,屋里家具陈设都十分简陋,距离破烂只差半步。
但床位便宜,租住的人家也从没说过什么。
见床位空了两张,刘季问道:“老六,这两铺床怎么空出来了?”
上个月他让阿旺过来巡查,还是租满的状态。
丁六苦笑着解释道:“先前不是学堂放假嘛,为了省点铜子,学生们就都走了,这到了开学的日子又才重新租出去,还没租满呢。”
刘季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老爷的架子端得很足,不悦反问:“那你看见床位空着,就不知道去学堂门口宣扬宣扬?”
<divclass="contentadv">“一张床位一个月十五文钱,两个就是三十文,这都是老爷我的钱呐!”
他这集体铺位一共二十五个,每个月可是375文的进项。
去年腊月和今年正月空置了两个月,已经折损了两个月的月租。
原还想着这次收田租能把二月份的375文钱一起拿回去,这下好了,少了足足三十文!
刘季脸色难看,拿腔拿调的样子,看得大郎兄妹四个很是不适应。
再看丁六伏低做小的道歉,兄妹四个罪恶感爆棚。
四娘上前一步想说什么,被二郎给拦下。
四娘不解的瞪了二哥一眼,没看见阿爹在欺负老实人嘛!
二郎只是摇摇头,示意她别乱开口。
他们现在和阿爹是一道的,不能在外人面前忤逆他,让别人知道他们父子意见不和。
四娘眉头紧皱,看丁六都快要埋到胸口的脑袋,想起自己更小的时候也是跟着大哥这样去别人家求人,感同身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刘季察觉到闺女的情绪,回头一看,好家伙,小姑娘把他当成了恶霸,正气鼓鼓的瞪着他!
刘季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面上的不悦一点没收,图穷匕见,故意大度的摆摆手对丁六道:
“算了算了,多大点事,这差的租金从你看守庄子的工钱里扣,下不为例,先这样,你赶紧回去准备吧,一会儿先去你家收租。”
眼看着丁六被扣了三十文钱还要对自家阿爹感恩戴德,四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