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原本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忽然打了个冷颤。
伸手刚想将车窗掩的实一些。
车帘突然从外头掀开。
谢云霆的笑脸明晃晃晃着,“往后挪挪。”
盛愿虽不明白,还是乖巧的向后坐了坐。
就见谢云霆脚尖一点,竟然直接从车窗跃了进来稳稳靠在她身旁坐下。
车外跟随的士兵一个个都瞧在眼里,还有好事的吹了一声口哨。
盛愿红了脸,上前将帘子放下,气鼓鼓盯着谢云霆。
明明出发前还在宫里吃药疗伤,这会子倒是又和没事人一样了。
没等她表达不满,谢云霆先举手示弱:“我的伤还未好全,骑马还有些吃力,容我在这歇一会吧。”
说着掀开袖子一角,缠好的伤口果然崩裂正渗出血丝。
盛愿顿时什么都忘了,从马车里找出药箱替他重新上药。
谢云霆低着头,满足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唇角无声勾出笑又在盛愿抬头时,闭上眼恢复成虚弱不堪的模样。
其实他也没装模作样。
出发前三个医官开的压抑蛊虫的药和昨夜的那套针灸还是起了作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蛊虫感受到了威胁。
心脏处开始往四肢的游离酸痛,犹如千万只银针反复扎着折磨着他。
俨然是沉睡多年的蛊虫开始在身子里四处乱串。
这还是谢云霆第一次感受到蛊虫这么大的动作。
包好了伤口,盛愿心神不安的时不时扫过大少爷送来的包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拆开。
谢云霆整理着衣衫,见她这样忍不住笑起来:
“好奇就打开,便是里头蹦出条蛇来,我还在这呢。”
盛愿早就习惯谢云霆这么了解她的想法。
不过的确因为这话安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