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逢噎了一下。
为,为了双修?
……
呃,这一对修的也不是合欢道…
他本来是猜想过,兴许是他这位好友独身太久,偶觉寂寞,一时起了兴,才找人结了道侣。
毕竟是一个闭关五年起步的狠人,多数时间都是在空无鸟雀的各类关谷中度过,虽有数十年道龄,但要论红尘阅历,应该还是与他的样貌十分相符。
直白点换句话说,便是与凡界中少不经事的毛头小伙子相比起来,也是差不离多少的。
虽说他这个级别的修士多清心寡欲,不会被一般的美色撼动,可他那位道侣实在是生得惑人,那出挑的皮相,就是在美人倍出的元虚界,也是不可多见的。
若非佳人不侧目,他也不是没起过与他相争一二的念头…
如此说来…难道叔凌是贪人家的美色?
阏逢拄着下巴打量了一番身边人。
肤如美玉的青年玉冠束发,如松如岳,山风吹得他的博袖微微飒飒作响,整个人还有种飘逸的风华。
这元虚界中,思慕他的女修素来多如过江之鲫,其中也不乏那姿容过人的,可之前也没有谁赢得过他的侧目,偏偏是那位才踏入元虚界不久的女修一举斩得郎心…
想来除了皮相,定还有旁的过人之处才对,不然这位元虚界有名的单身汉怎会对她情有独钟?
“既然如此,为何连这玉符也不应?就不怕吕道友真有要紧事寻你?”
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的阏逢真君疑惑发问。
潘叙抿嘴,下颌紧绷道:“她回凡界游玩,却三番两次私调派中弟子作随从。我派弟子皆是习道修士,非世家所饲道仆道兵之流,怎可容她肆意驱使?本君自是不能纵她这般任性!”
阏逢真君哑然。
吕道友自凡界而来,是个习惯了仆婢环绕,高仗丰仪的贵族女子,但将那陋习带到这元虚界,确实是不合时宜的。
也难怪叔凌会如此不悦。
略捋了捋,阏逢试探着问道:“如此说来…叔凌对吕道友是如何打算的?”
潘叙神色郑重:“元虚界与凡界不同,乃弱肉强食之地,这里个个身怀修为,若深陷险境,危及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当潜心修炼,日日不怠,而非纵意玩乐,时常往返凡界。”
阏逢愣了下:“意思是…吕道友不思修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