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完之后就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了。猴哥和沙师弟聊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刚开始俺还在跟着他们掺和,但后来眼睛就慢慢地不听使唤了,终于,朦朦胧胧地了,也不知睡着了没。
俺做梦了,梦见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有清妹妹,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接着就又被其它的场景代替了。
也不知道做到哪里了,突然听到了猴哥和沙师弟的声音:呆子!呆子!二师兄!二师兄!俺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朝周围看了一下,只见猴哥和沙师弟已经坐在桌子边儿上了,此时正在吃着什么。
原来是老人家把饭菜弄好了。沙师弟说:二师兄,赶紧吧,待会儿就没了。见俺急急忙忙的样子,老人家赶忙说:不急不急,还有还有!
吃饭的时候老人家跟咱们谈了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说得咱们直嘘嘘。吃晚饭之后老人家就安排咱们住宿了,咱们三个被安排在中间那个最大的房间里,那里打着地铺,咱们三个就挤在一张床上。
老人家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平时不怎么与人来往,所以家里并没有多余的床位,只能委屈各位了。哪里!哪里!猴哥说。
真麻烦您老了。沙师弟说。
俺寻思俺也得说点儿什么啊,但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说什么才好;俺本来是想说:没事没事,免费的东西一般质量都差,但俺又觉得真要那样说的话一定会伤到老人家的自尊心,所以最后俺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这一路折腾得,都快到半夜了,咱们才终于下地睡觉,刚一躺下俺就呼呼起来了。俺之所以知道自己呼呼过,是因为第二天的时候老人家笑着对俺说:你睡得真香!既然老人家都知道俺睡得香,那指定是老猪又打呼噜了。
起床后老人已经将早餐备好了,说是咱们吃完就可以上路了。俺寻思这老头儿真好,咱们白吃白喝居然一点儿怨言都没有,要搁别人身上,恐怕早就已经跳将起来了吧。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咱们就站起来与老头儿告别了,奇怪的是老头儿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咱们。咱们并没太在意,以为只不过是老头儿的习惯;老人家嘛,都比较捉摸不定。
还没走出房门,俺突然一下撞到了沙师弟后背上。俺说沙师弟你干啥呢?好端端地停下来还得咱们追尾了。沙师弟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俺又朝走在最前面的猴哥喊了:猴哥!你干嘛不走了呢?猴哥也不说话,同样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俺寻思怪事!之后就挤到猴哥的身边朝着他们张望的方向张望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因为门口的前面紧挨着就是一道悬崖,昨天晚上咱们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不只是路不见了,连房子门前的地坝也不见了,仿佛就这一座单单独独的房子矗立在万丈深渊上。
俺还在呆呆看着的时候猴哥反应过来了,急忙挤到房间里问老头儿——也就是莲花居士:这怎么回事儿?老人家好像一点儿也不奇怪,仍然用一种笑眯眯的神态看着咱们。沙师弟也反应过来了,也走到猴哥身边问老头儿:是啊!这怎么回事儿啊?
老人家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说道:听师弟说你们的破阵能力非常高强,所以他叫我布几道阵让你们见识见识。
眉山居士?猴哥问。
没错!就是他;他是我师弟嘛,这你们是知道的。莲花居士说。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说咱们很厉害的?咱们只不过才刚来这里!猴哥说。哦!这个啊?这个是师弟在信中告诉我的,所以他叫我再布几道阵法,如若能顺利通过,那你们自然会平安无事继续前进;如若不能,那就只好请你们按照原路返回了。
听说老头儿他们是在信中暗中沟通好了、来整蛊咱们的,俺就沉不住气了。俺说猴哥你看你看,当初就叫你打开信赖瞧瞧内容,你们不听,现在倒好,中计了!猴哥恨恨地看了俺一眼,但并没有跟俺反驳。
猴哥怒气冲冲地对着老头儿大声说道:你这老头儿好不识相,亏咱们还把你当前辈,现在居然串通一气让咱们上当,今天这口恶气无论如何都要出在你身上,好叫你知道撒谎骗人的后果!猴哥说完就朝老头儿扑过去了。
沙师弟正行阻止他,但迟了一步。俺说沙师弟你管这事儿干嘛,老头儿这叫罪有应得,谁叫他们合伙儿骗咱们?沙师弟说:二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头儿待咱们也还算不错吧?什么事都好说好商量嘛!再说了,他们这也算不上骗咱们啊?是不是?最多只能说眉山居士事先没有告诉咱们,也不至于要打人家啊?虽然觉得沙师弟说得在理,但猴哥已经冲出去了,一切都于事无补。
就在猴哥快要到达莲花居士跟前的时候,老人家突然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对着猴哥。俺寻思这老头儿真怪,眼看大祸临头了不但不躲闪、不出招,反而做了这么一个小儿科的动作,莫非是吓怕了?
果然,猴哥也被他的这个动作搞糊涂了,所以也停止了前进。老头儿仍然笑呵呵地看着猴哥说:你在打我之前可要想好了,这阵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的解法,如果你将老身怎样了、而你们又不能破开此阵的话,那么谁来替你们解围呢?老身倒无所谓,反正是一把老骨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