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夜色笔下阁>灵异科幻>八戒的日记 > 变形记——多灾多难(38)
    前面的景象跟咱们之前走过的那些景象仍然一样,仍然看不到边际。走得累了俺又不禁埋怨起来说也不知这神秘空间到底有多长,走了这么远的路、经过了这么多重阻扰,怎么就还见不到个边呢?猴哥说:切!呆子你以为这是旅游啊,人家盘古下的咒语岂是咱们这些人一时半会儿能够参悟得透的。沙师弟也说:二师兄啊,你也别抱怨了,之前咱们去西天取经的时候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最后才到达,虽然实际花的时候远远超过了如来他说的时间,那最后也不还是到达了么?我相信只要咱们有恒心就一定能走到尽头的。听了沙师弟说的话俺不禁担心起来,问猴哥和沙师弟:唉,你们说咱们这一次会不会跟上一次一样同样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啊?猴哥说好像不大可能,两件事根本就挨不着边儿。沙师弟也说:是啊,好像根本就是两码事儿啊?

    一路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前面又出现了房屋出来。因为刚才咱们走过的那些地方都是一些荒山野岭的,所以肚子早就已经饿了;现在看到人家,俺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了。不光是俺高兴,就连猴哥和沙师弟也不禁一路走一路唱起歌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很悠扬婉转。

    走到近前一来,妈呀,原来又是一座道观。一见是道观俺就不禁吓退了好几步。沙师弟问:二师兄你怎么啦?俺显得很害怕地说:你们看,前面又是道观啊,里面的道士还会不会又是吃人的?猴哥说呆子你恁胆小,就算是吃人的那又咋地?老孙照样一拳一个把他们打到在地。俺说猴哥你真会吹牛,先前在道观被老道士用火烧的时候咋个就没说出这种话来呢?猴哥的脸色立马变得红彤彤起来,就仿佛西红柿;估计俺说的话揭了他的短,所以猴哥就显得不高兴起来了。于是俺又赶紧闭口不言了。沙师弟说:二师兄啊,你的想法不能那么阴暗,不能把道士一棍子全打死,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俺说但愿如此吧。

    话正说间咱们就来到了道观跟前。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咱们在朝着道观里走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地面。猴哥一边蹦蹦跳跳地走一边回过头来问俺:呆子,你把脑袋低成那样是干嘛呢?俺说:啊?老猪在看这里有没有捕兽夹啊!猴哥和沙师弟都笑了起来。俺说你们别笑,要是万一有的话这次倒霉的就会是你们了。奇怪的是这道观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俺说:猴哥啊,看样子这里已经很久都没住人了呢!看样子又没有东西吃了。猴哥说:没有东西吃还能有地方睡觉嘛!你别总想着吃的。

    咱们一路走一路观察,突然,俺看见在院子的角落里放着一口硕大无比的铜钟,黄灿灿的,就好像是黄金铸成的一般。沙师弟刚开始就还以为是黄金的。俺说你傻啊,那么大一堆黄金放在那里怎么会没有人拿走呢?一定是黄铜做的。沙师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猴哥听见了咱们的说话也转过头来了。

    不过猴哥在左看右看看了好半天之后问出了一个非常关键、而俺和沙师弟都没想到的问题,那就是这道观里面为什么会有钟呢?撞钟不是和尚的专利么?经后这么一说俺和沙师弟也立马反应过来了,沙师弟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对啊!二师兄,道士为什么会撞钟呢?俺想了一会儿回答出了令猴哥和沙师弟都比较满意的答案,那就是原因无非两点,第一就是这口钟是用来做摆设的,没准儿就是一群和尚送给他们的,作为“和尚道士本一家”的有力证据;第二可能就是这里的道士闲得无聊,所以就学着和尚的样儿开始撞钟了,以此打发沉闷的时间。俺说:除此以外好像就再也找不出别的理由了。猴哥和沙师弟听后都不禁点起头来,若有所思地说:嗯,别说,呆子你分析的还是那么个理。听到猴哥和沙师弟共同的称赞,俺不禁得意洋洋起来,毕竟这说明俺老猪的想法得到了他们的认可,特别是猴哥的,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振奋的事。

    之后咱们就往里屋走进去看看了,屋里冷锅冷灶的,仍然看不到一个人影;虽然没有人影,但屋里却收拾得很整洁,大有一尘不染的境界。猴哥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里还是有人住的嘛,没人住这里会怎么这么干净呢?沙师弟说那倒是,说不定是道士们都出去干活儿去了呢!猴哥想了一下说:咱们不能待在这屋里,咱们得去外面等这里的主人回来。沙师弟问为啥呢?俺说是啊,外面风吹日晒的、又只能站着,这屋里又多好,起码还有根板凳坐。猴哥说:不行,如果咱们待在这里的话万一待会儿道观的主人是个小家子气那咱们不就吃亏了?沙师弟想了想说:对啊二师兄,咱们这样没受到邀请就进来好像是不太礼貌啊。俺说好吧,既然你们都说去外面那就去外面好了。

    之后咱们就真的站到道观的院子里去了。俺眼巴巴地看着道观大门大方向。猴哥说呆子你目不转睛地在看啥呢?俺说啊,老猪在看道士们回来没有啊。又等了一会儿,俺就站起来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了,并且还走到了那口大钟跟前仔细瞅了瞅,铜钟真大啊,至少有三个老猪高,围着它走一圈差不多要二十秒钟的时间。俺说这些道士真是无聊,居然折腾起咱们和尚的玩意儿来。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俺有点儿担心地对猴哥说:猴哥啊,老猪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里给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猴哥说那当然了,没有吃的你能不感觉怪怪的么?沙师弟也说:大师兄,既然他们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没回来,没准儿是出远门去了呢;我看不如咱们去前面别的人家借宿。猴哥想了想说:呆子,你进去找找看有没有吃的,有的话就拿点儿出来大家都吃点儿。俺愤愤地说:没有啦!猴哥说:你还没进去怎么就知道没有呢?俺说:谁说老猪没进去,刚才咱们进去的时候老猪就已经到他们厨房里去看过了,橱柜里空空如也。沙师弟说:哎呀,那就不好办了。

    猴哥又想了一会儿说:既然找不到东西吃,那咱们还真是要到前面看看了;睡觉嘛在哪儿都一样。俺比较赞同猴哥的说法,认为人不能在一棵树山吊死,现在的情况就是咱们不能在一个道观里饿死。于是咱们就开始转身朝着下面走去了。

    就在咱们刚刚下到台阶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记洪亮的钟声,“咚……”,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咦!猴哥,你说是不是道士们回来了?怎么会有钟声呢?猴哥侧着耳朵听了一阵然后说:不是吧,好像是远处传来的呢!沙师弟也觉得不像是后面的道观里传出来的,沙师弟说刚才咱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人嘛!俺想想也对,于是又决定跟着猴哥他们一起继续往前走了。

    就在咱们还没走几步的时候,洪亮的钟声就又传来了,“咚”,嗡嗡之声仍然不绝于耳。就在嗡嗡的声音还没消失殆尽的时候,俺突然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感觉仿佛天旋地转了。过了一会儿,嗡嗡的声音停止了,于是头晕也就消失了。俺问猴哥和沙师弟有没有这种感觉,只见猴哥和沙师弟也一脸茫然地说道:是啊,真的头晕了一阵呢!俺说:不好了。猴哥问为啥?俺说一定是这钟声有问题,先前咱们好好的,为什么钟声一响咱们就都头晕呢?猴哥若有所思,沙师弟准备回去看个究竟,但被猴哥拦住了,猴哥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咱们都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就不能犹豫犹豫;呆子说的也有道理,没准儿这钟声能让人头晕呢,如果真是有人在整蛊咱们的话那咱们还是先离开的好,免得惹上事端。

    猴哥说完之后就带头朝着前面的方向走动了起来,俺和沙师弟也紧跟着猴哥朝前走去了。

    咱们才刚走几步,洪亮的钟声就又响起来了;立马,俺又感觉头晕起来了。钟声越来越大,俺的脑袋也越来越迷糊;无意中俺看见猴哥和沙师弟同样在摇摇晃晃的,看来的确是这钟声有鬼。

    突然,一记高过之前所有声音的钟声响起了,接着俺就感觉头皮一麻,接着就不省人事了。待俺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咱们在一个黑布隆冬的空间里,并且还闷得慌。俺开始招呼猴哥和沙师弟了:猴哥!沙师弟!猴哥!沙师弟!过了一会儿猴哥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呆子!呆子!听声音好像咱们相隔不远。

    果然,咱们一路摸爬着终于走到一块儿了。猴哥说:呆子是吧?沙师弟呢?俺说:啊,俺是老猪;沙师弟也不知到哪儿去了呢,反正先前没在俺旁边。猴哥说:那咱们找找看,这黑布隆冬还真不好搞事。之后俺和猴哥就一路摸爬滚打地开始找沙师弟了。

    终于,猴哥的声音传来了:呆子!你过来,沙师弟在这儿呢!俺寻着猴哥的声音爬过去,然后俺就摸到了一个身体,很明显是沙师弟的。沙师弟!沙师弟!俺和猴哥都叫喊了起来。终于,沙师弟发出了声音:大师兄二师兄,咱们现在在哪儿啊?猴哥说:你醒了就好,老孙也不知这是哪儿呢!待会儿咱们再仔细看看,这里面黑布隆冬的一点儿光线都没有,还真是不方便。过了一会儿,猴哥的声音传来了:呆子沙师弟!你们看!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呢!老孙终于可以出去了。哪儿啊?俺和沙师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因为这里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就算是有哪怕一点儿的光线也是能看见的,到那现在的情况是咱们连一丁点儿的光线都没见着。猴哥说:在这儿呢!在沙师弟后面。

    俺顺着沙师弟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有一束微弱的、细小的光线。猴哥说:你们俩先在这里面呆着,待俺老孙出去看个究竟,然后老孙再想办法弄你们出去。俺说好猴哥啊,你可千万不能把咱们丢下不管啊,你可千万要回来救咱们啊。猴哥说呆子你放心,老孙岂是那种人?沙师弟说是啊二师兄,大师兄什么时候丢下过咱们?于是俺又不说话了。之后猴哥就没声儿了,看样子是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猴哥就又进来了。呆子!沙师弟!啥事儿?咱们都在这儿呢!俺回答说。猴哥说:不好了,咱们现在就在刚才院子里的那口铜钟里面,外面站着一群道士,看来刚才咱们就是被他们抓进来的。俺说猴哥你也真是的,既然知道咱们现在是在铜钟里面,那你把铜钟掀开不就完事儿了?又或者是跟那些道士掐架,让他们帮忙打开这口铜钟;你还进来干嘛?猴哥说:呆子你知道什么,老孙看外面那些道士一个个都不是那么好惹的,再说了,这口铜钟至少有好几千斤,老孙哪儿能顺利地搬动?沙师弟想了一下说:大师兄啊,咱们何不从里面三个人一起使劲儿呢?说不定咱三个人的力量就能把它掀开呢!猴哥想了想说:嗯,是可以试试。于是咱们三个就都站起来了,然后站在一边,然后使劲儿地推铜钟的边缘。

    果然是铜钟,先前俺还以为是墙壁呢;现在一摸冰凉冰凉的才知道猴哥说的是真的。但遗憾的是,无论咱们怎么用力,铜钟都依然纹丝不动,仿佛生了根一般。沙师弟说不好了,看来咱们又遇见高手了。又费劲儿推了半天,铜钟仍然没有一丝一毫好挪动的样子。猴哥说:算了,咱们也别白费力气了,正好又还没吃饭,还是先歇会儿想个办法。俺一屁股坐下来,说道:是啊是啊!都快把老猪累死了。猴哥说:呆子,你和沙师弟还是先呆在里面,老孙出去跟他们会会,看能不能搞定他们,如果能搞定的话那就最好了,如果不能搞定的话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沙师弟说这样也好,那猴哥你就先去吧。

    之后猴哥就没有声音了,看样子是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打斗声,乒乒乓乓的。沙师弟显得很担心地说:二师兄啊,你说大师兄会不会有事啊?俺懒洋洋地说:管他呢,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存咱们自己的实力,等待会儿有机会了说不定还能帮猴哥他搞定那面那帮人呢;你在这里面又帮不到忙,纯粹是干着急,省省力气吧。

    估计是沙师弟觉得俺说得有道理,因为后来他果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了。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地小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哐当一声响,仿佛地动山摇一般。沙师弟警觉地问:哎呀,会不会是猴哥被他们打败了?俺说沙师弟你傻啊?就算是猴哥被他们打败了那也发不出这么响亮的声音啊;猴哥他又不是泰山,哪儿会哐当响呢?于是沙师弟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猴哥的声音响起来了:呆子!沙师弟!猴哥啊?咱们在这儿呢!俺回答说。猴哥摸索着过来了。猴哥说:哎呀,不好了,刚才你们听见哐当一声响了没?俺和沙师弟都说:听见了,咋地?难不成猴哥你受伤了?猴哥说:老孙倒是没事,只不过咱们外面又被一口更大的铜钟罩住了,现在连俺老孙都彻底地没办法了。也就是说现在外面罩着两口铜钟?沙师弟问。是啊!猴哥显得很恼火地回答说。咱们就赶忙商量怎么想办法了,之所以猴哥说连他也束手无策,是因为外面那口更大的铜钟上一点儿缝隙都没有,结结实实地,所以他也不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