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天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城市,显得很大的样子,因为前面的那个山头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房屋。俺说这下好了,终于又有好东西吃了。猴哥说俺很俗,说俺一天到晚都只知道吃东西,仿佛很没品位。实话实说,老猪是比较讨厌像猴哥这种人的,经常说俺这不好那不好,老猪之所以喜欢吃东西只不过是俺甚至需要罢了。俺敢以老猪的人格担保,如果猴哥长成俺这副模样的话也一定会做出跟俺一样的举动。这叫啥?饱汉不知饿汉饥。
虽然前面就是一座城市,但眼下还有许多路要走,这就像生活中的许多事一样,有些事虽然看起来只有一尺之遥,但实际上隔了你万水千山,又或者干脆是天涯海角,要想真正抵达是比较费力的。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仍然是一片森林,郁郁葱葱的样子,显得很原始。正当咱们全力进发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话了:各位这是要到哪里去?俺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后面根本就没人,前面同样没人,正当俺茫然四顾的时候沙师弟说话了:二师兄,别看了,你看那上面不站着个人么?
俺沿着沙师弟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距离咱们几步之遥的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个人,估计刚才说话的正是他。不过因为他站在太阳光照射来的方向,所以一时半会儿竟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了。
你谁啊?猴哥问。哈哈;站在石头上的那个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先别管我是谁,请问你们是否是去往神秘空间尽头?咦,这家伙怎么知道咱们的行踪呢?看来有些蹊跷。猴哥说:你是何方人士?为何知道俺等行踪?那个人再次哈哈一笑,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待会儿你们就自然会明白的。
那人把话一说完,接着就腾空而起了,消失在了茫茫的树丛中。沙师弟说:猴哥,他好像对咱们很熟悉呢!俺说可不是咋的?连咱们的去向他都知道,没准儿又是想打咱们的坏主意呢。会不会是道士?沙师弟有点儿担心地问。
俺说这个老猪就不大清楚了,老猪还不是跟你们一样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猴哥不说话,而是紧接着就飞身上了先前那个人站着的那块石头上没接着又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望去。俺说猴哥你赶紧下来吧,咱们还得继续赶路呢;先前都不上去看个究竟,现在他人都走了你还能看见啥?
猴哥在那上面张望了一阵子之后就下来了,显得很迷茫的样子,说这个人真奇怪,居然连咱们是什么人都知道。沙师弟还是那个问题:大师兄,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道士啊?猴哥想了一下说:好像不大可能,如果是道士想吃咱们的肉增加修行,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他能在这里等到咱们,很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而他没动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不是道士。沙师弟点点头说:嗯,有道理。俺说:猴哥啊,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那个人看见咱们阵容庞大一时胆怯而怯场了呢!猴哥想了一下说: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看来现在又有人在打咱们的主意了。
之后咱们就一路东张西望一路朝着城市的方向进发了。先前一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沙师弟这回突然要求走中间了。俺说沙师弟你咋啦?沙师弟说:二师兄啊,你的能力比较强一些,还是你走后面吧,我怕后面突然冒出个人来。
一路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城市。为了安全起见,猴哥在城市的深处找了一间旅馆,说是为了掩人耳目。俺说猴哥你看咱们在这大街小巷上走了老半天了,差不多所有人都认识咱们了,你还能做到掩人耳目?猴哥说没办法,这叫做形势主义,无论如何都是要遵守的。周围的路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咱们,老猪的脸上又感觉在发烧了。
进到旅馆里去的时候老板同样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咱们,差不多在五秒钟之后才缓过神来,迎上来招呼咱们。猴哥要了一间大的客房,如何进去之后把两张床并到了一起,然后咱们三个人就躺在那上面休息了。
中午下去吃饭的时候猴哥问老板这附近有没有道观,老板显得很奇怪地说:你们莫非是道士?俺说:老哥啊,你看咱们这样子像么?老板摇摇头说:不像。俺说这不就得了,因为咱们根本就不是道士。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板说这附近倒在没有道士居住,不过经常有道士经过这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猴哥问前去是什么地方,老板说如果要一直往前走的话就是一个原始森林了,因为里面经常有强盗土匪之类的,并且毒蛇猛兽也比较多,所以一般没有人从那里通过。如此说来那就不能前进了?沙师弟问。那倒不是;老板轻松了一下说:一般人都是从东边的另一条路上绕过去。两条路有什么不同?猴哥问。那啊?老板想了一下说:绕道当然是比较费时的,如果从森林里过去的话只消半个月左右,而从旁边绕道过去的话最好也得要两个月,或者是更长的时间。
谢过老板之后咱们就出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猴哥和沙师弟都只叫了一碗牛肉面,俺却一口气叫了三碗。老板说:要不要打包?俺说不用了,全部都这儿吃。老板看了看俺鼓囊囊的肚皮,仿佛才明白点儿了什么。吃饭的时候沙师弟说:大师兄,咱们要不要绕道过去,听他那么一说森林里好像很凶险呢!猴哥说:不能白白耽误时间,老孙就不信一个毒蛇猛兽能把咱们怎么地,就算有强盗土匪老孙照样叫他们一个个屁股尿流。俺比较同意猴哥的说法,但原因跟猴哥并不一样,俺只不过是觉得绕道过去太费力了,咱们又全都是靠步行,绕道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儿。吃完饭之后咱们就回旅馆休息了。
咱们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从旅馆出发的。根据旅馆老板的说法是,如果咱们的方向拿捏得准的话,没准儿还能碰上人家,那样咱们就不至于露宿了。咱们一路走一路观望,希望能够找到旅馆老板所说的人家。依然猴哥打头阵,沙师弟走中间,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户人家,屋顶上还冒着袅袅的炊烟,此时将近中午,猴哥建议咱们说先去买点儿饭吃,然后吃完了顺便打听一下前面的路况,说不定还能得到可靠情报呢,那样咱们晚上就真的不用陋俗了。看到袅袅的炊烟俺失落的心情又升腾起了希望,于是赶紧跑到猴哥的前面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向前飞跑了。猴哥说呆子你不要那么冲动,小心你那副嘴脸吓着人家,还是让沙师弟前去好了。沙师弟听说后急忙跑到俺跟前来了,俺说没事,老猪跟沙师弟一块儿去,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说完之后俺就和沙师弟朝着房屋的方向快速地进发了。
这是一栋不大的房屋,但看上去却比较精致,很显然是经过精心装饰的。如此看来这户人家还是比较富裕的,如此说来咱们的生活又有了着落,于是俺不禁高兴起来。俺站在旁边,然后沙师弟就去敲门了,猴哥还在后面摇摇晃晃地慢慢走。
吱丫一声,房门打开了,接着就是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是一个好像是个老婆婆。你找谁啊?老婆婆问,听说话的声音还真是一个老婆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沙师弟开口说话了;咱们是从远处来的,要去前面办点儿事,现在走得饥渴,想您老行个方便,给点儿水喝,最好是弄点儿吃的。
沙师弟说完之后就没声了,看来老婆婆陷入了沉思。因为当时俺躲在院子柴垛的后面,所以并不能看见老婆婆的表情。沙师弟又说话了:您老放心,咱们是不会白吃白喝的,咱们有钱。看来老人家是怕咱们吃白食。沙师弟说完之后老婆婆的声音又才响起来了:“咱们”,还不止你一个人呐?猴哥还没过来,而俺又躲在了柴垛后面,所以老婆婆只能看见沙师弟一个人。是啊;沙师弟说:我还有两个师兄没到呢,一共是三个人。他们在哪儿?老婆婆又是问了。一听老婆婆在问咱们,俺忍不住就跳了出来,一边朝沙师弟他那边跑去一边说:老猪在这儿!老猪在这儿!
老婆婆朝着俺看过来了,接着就哎呀一声,接着就把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还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叫:妖怪!妖怪!俺已经跑到房门跟前了,听见老婆婆还在屋里大呼小叫的,俺不禁埋怨起来:老人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妖怪?老猪只不过是长得粗糙了一点儿,没吓着您老人家吧?沙师弟说:二师兄你看,老婆婆都已经把房门反锁上了,你还说没吓着人家。猴哥这个时候也上来了,问道:咋啦?没人?沙师弟说:不是啊!接着沙师弟就把刚才咱们遇到的情形详细地跟猴哥说了一遍,猴哥听完之后立马就生气了,大声对俺说:呆子,你好没记性,不是说好了等沙师弟说明之后咱们再出现的么?都当耳边风啦?老猪只不过是动作快了点儿罢了,再说老婆婆刚才不是在问沙师弟咱们在哪儿么?老猪出来答应那也有错?你还犟嘴?猴哥显得火冒三丈,接着就要过来k俺了。
见势不妙,俺急忙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说:猴哥你有本事你去把门叫开,保证老婆婆见到你的反应比见到俺的反应还要剧烈!你还说?猴哥说:信不信老孙一脚把你踢下山去?沙师弟说:好了好了!大师兄,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看怎么让老婆婆开门吧!猴哥这才收回了他的怒气冲冲。当时俺站在院子里,因为太阳比较毒辣,所以最后俺还是忍不住站到屋檐下去了,一边警惕地看着猴哥,害怕他再次发飙,那样一来老猪就又要吃亏了。猴哥想了一会儿说:沙师弟,还是你叫门,跟老婆婆解释一下,跟她说明情况,之后俺和呆子再跟她说话,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老人家心脏病比较麻烦,咱们得小心点儿。俺说:好啊好啊!刚一说完猴哥恶狠狠的眼神就又飞过来了,于是俺又只好闭口不言了。
沙师弟根据猴哥的计划叫门了:老婆婆!老婆婆!过了一会儿屋里才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你们快走吧!不然待会儿对你们不客气!听老婆婆的语气好像她能把咱们咋地似地。沙师弟说:老婆婆您听我说,我的两个师兄虽然长得不好看,但他们并不是坏人,不信您打开门来看看,他们现在就在我身边,咱们可是没有恶意的啊!俺插嘴道:是啊是啊!如果有恶意的话咱们也不会跟您说这些好话了!闭上你的臭嘴!俺刚一说完,猴哥就又怒气冲冲了。
不知是沙师弟的好言相劝起了作用呢还是俺的软硬兼施的说话起了作用,反应过了一会儿房门就又吱丫一声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头发的脑袋冒了出来,朝外面张望;又过了一会儿,半个颤颤巍巍的身子露了出来,仍然警惕地朝着四周张望,然后,她就看到了俺和猴哥,此时咱们正都笑眯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