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俺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跟清妹妹说了。清妹妹说以后的事就以后说吧,过好现在的日子要紧。俺寻思这回一定能成功,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秘密通道的话;盘古弄出来的,如果不灵的话那就真的没救了,老猪的变形事业。
过了几天,俺分别打电话给猴哥和沙师弟,问他们有没有兴趣也到时候一起去试试。猴哥说他还得考虑考虑,毕竟这关乎到自己的身子骨,要是万一弄砸了就不好,得跟如来问个仔细;沙师弟同意了俺的提议,说到时候一起去也好有个帮手,就跟咱们以前去西天取经的时候一样。俺觉得猴哥说的也不无道理,还是得应该谨慎行事,;虽然如来没有必要骗咱们,但如来他自己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里面,是不可能知道那里面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的。
猴哥以前认为他的相貌并没有什么,但自从取经回来后猴哥的想法就发生了不少变化,估计他跟老猪以前一样,同样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阻碍吧;唯一不同的是,老猪知道想办法,但猴哥却比较执迷不悟。至于沙师弟,那是比较好说话的,既然猴哥都已经答应了,他没理由不答应,更何况他的长相比咱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师父,师父说好啊,要是你们都变成了人形,那不就可以娶老婆生儿子了?没想到师父的想法变得这么“色眯眯”起来,估计是受到了跟惠子结婚的影响。没想到在这件事上猴哥比俺还着急,之后第三天的时候就主动找上门来了,要俺带他去那个地方看看,用他的火眼金睛,准能知道是不是假的。俺说假倒不会假,只不过不知道秘密通道到底有没有如来说的那么厉害。猴哥说这个也是,咱们找如来去问个明白不就行了?不行的;俺说,如来他自己又没有进去过,哪里知道?猴哥挠了挠后脑勺,看样子是陷入了沉思。俺说虽然如来他自己不知道,但听他说以前曾经有人经过那个通道达成了愿望,并且是神仙;跟现在不同的是以前的通道畅通无阻,现在的通道却封上了诅咒。猴哥说那么找到那些愿望达成的神仙问问不就知道了?咱们都是神仙,应该不会不告诉咱们吧。猴哥又想了一下,说待会儿他就去天庭问问如来,看他知不知道当年通过秘密通道达成愿望的神仙有哪些。
说来说去,俺突然发现猴哥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主动了?刚开始俺琢磨变形的时候猴哥还笑俺,说多此一举;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俺记得猴哥的花果山才刚刚把第一批树苗栽下去,另外还需要补种第二批,并且数量相比于前一批来说要多得多;照理说是比较忙的,怎么一下子对变形的事儿感兴趣起来了?猴哥的果树苗本来是够的,当时往咱们地里栽幼苗的时候还有多的;但后来花果山发生了泥石流,猴哥栽种树苗的计划被迫中止了。虽然计划中止了,但树苗它是不会中止生长的,所以当猴哥把花果山再次安排妥当之后那些果树苗已经长得很大了,已经过了移植的最佳时机,成活率也就远远不及幼苗了。果然,猴哥移植过去之后的大部分树苗都死翘翘了,只有极少数存活了下来;所以,猴哥必须补种第二批。既要忙花果山,还要打理水帘洞,所以猴哥是比较忙的。水帘洞景点虽然人气大不如从前,但仍然有断断续续的客人前去参观,根据猴哥的说法是现在的吃饭钱全部都是从那里来的;看来那里的收成也还是不少的。
所以,当突然间发现猴哥对变形的事变得主动起来、他竟然能把变形这件事摆到这么高一个位置的时候,老猪就感到非常奇怪了,同时也很惊讶。
听俺这么一说,猴哥就显得比较难为情了,不停地用手挠他的耳朵,看上去很恼火的样子。猴哥说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非常棘手的问题,跟老猪以前一样,都是关于人际交往方面的。大同小异,猴哥说他现在差不多又快变成山大王了,整天足不出户的,幸好雇佣了一个管事的,要不然真没办法直接跟人打交道。俺说现在不时兴叫山大王了,应该叫做“宅男”。猴哥说不管了,反正都一样。猴哥说虽然出去了并不会受到人们恶言相向,但那种异样的眼神是能够感受得到的,就像一个女人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非常扫兴。所以,猴哥在暗地里还是十分佩服俺变形的方法的,只不过他一直都在观望,打算在俺变形成功之后再“重蹈覆辙”,来个“渔翁得利”。
俺说猴哥你好啊,原来一直都在暗算俺老猪啊。
猴哥说这哪儿能算暗算,最多只不过是心眼儿不正罢了。
猴哥说既然现在有这么好个机会,并且还是老猪你亲自邀请,那俺老孙没有不去的道理啊。那你花果山……?俺问猴哥,意思就是他走了花果山咋办。猴哥说这个不用担心,那个管事儿的能办妥;再说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准备嘛,到时候不就什么都安排妥当了。俺说这倒是。据说猴哥去学过管理学,现在正在试用,目标就是他请来的那个大学生,农业大学的。猴哥说过两天等他安排好花果山那边的事情之后就去天庭问问如来,看当初愿望达成的神仙到底有哪些。俺说还叫上沙师弟,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也好有个照应。猴哥说他那边就你去跟他说吧,老孙不太习惯跟他打交道,说话总是慢吞吞的。俺寻思猴哥的性子也太急了些,连人家说话慢都是一种错。
其实沙师弟那边还是蛮好说话的,一来是沙师弟本身就好说好商量,特别是咱们几个;二来是沙师弟遇到了跟俺、猴哥一样的困难,就是交际受到了干扰,如果仍然我行我素的话,日子一定会一天不如一天,相对于高速发展的人类文明来说。虽然现在讲究自由,但自由只不过是相对某些人而言、相对于某些层面的人而言的,另外一些人、另外一些方面则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这就是老猪的发现。
事实也正是那样,当俺叫沙师弟到时候跟咱们一块儿去的时候,沙师弟显得很愉快地就答应了,不过他说他那边的情况跟俺、跟猴哥的情况不大一样,现在还得赶紧找个管事的才行,因为一直以来沙师弟的船厂都是他自己的做主,底下只有两个帮忙的。两个月的时间,应该行的。只不过唯一麻烦的就是沙师弟的养殖场才刚刚建起来,如果这也要别人来管的话估计效果远远不及自己管上手。沙师弟说他会尽量想办法的,如果连门都不敢出,那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还谈什么发展?俺说就是这个道理,老猪当年就是想到这一点才考虑变形的。你现在还好;俺说沙师弟,你跟猴哥一样,都还没结婚,要是以后结婚看那会更麻烦。沙师弟说那些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没结婚都已经变得麻烦了,还是顾眼前要紧。
只要一说到女人沙师弟就会显得不好意思,几千年了都还没改掉这个习惯,真是没得救了;不知沙师弟是不是打算光棍儿过一辈子呢?
对于俺老猪来说,猴哥和沙师弟的加盟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证明了在前往变形道路上并不只有俺老猪一个人;或许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只要找到了一个信念的支撑点,恐惧也将会不复存在了,软弱的人也将会变得十分坚强,没有主见的说话也将会变得掷地有声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清妹妹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就是这样一来的话俺无疑就吃亏了。
俺问此话怎讲?清妹妹说你看哈,当初如来跟你交代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预算了你一个人的,“收费”的时候也只收了你一个人的;如今你猴哥跟沙师弟一旦加盟进来,他们不就等于搭了个顺风车了么?并且车子、油费都是老猪你一个人出的。俺说这有什么,就算是猴哥沙师弟他们不去,老猪还不照样要花那一块地的代价?俺叫他们去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做伴儿罢了,顺便试试那也是应该的嘛。清妹妹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咱家的那些钱并不是人家送给咱们的,都是咱们亲手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如果你就这样不闻不问,一句话都不说、一点儿都不点明,那猴哥和沙师弟还以为你八戒无所谓呢;那样一来人情跟钱不就两样都没了?就算你不跟他们要钱啥的,但一定得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说一遍,好让他们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并不是免费的,那样咱们相当于卖了个人情,对于你们哥仨来说是有必要的。
清妹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不过面子问题始终是个拦路虎。说实话,对于那一块地老猪同样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如来的话,差不多有三亩,土质又好,而且还依山伴水;估计要是按照市场价来算的话起码也得卖八九上十万,很保守地说。于是俺决定找个机会跟猴哥、沙师弟他们透露一下相关的情况,怎么说老猪都不像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人,对不对?
猴哥果然在第三天的时候就给俺打电话来了,目的就是问俺如来还是不是住在原来那个地方,说他准备问过之后就上去找如来问问。俺说如来不住灵山还能住哪儿,都几千年的事了。
又说了一会儿,俺装作很郁闷的样子对着电话叹了一口气。
猴哥问俺怎么了?无缘无故唉声叹气的?
于是俺就趁机说了出来,说如来当初要了俺的一块地作为交换条件,价值十来万呢。
猴哥沉默了一下,说呆子就是呆子,怎么会答应他呢?你要是下来跟俺老孙说一声,保证连点儿口舌都不用费。俺说猴哥是嘴巴两块皮说话不费力,要真让他碰上了保管跟老猪的反应一样。猴哥说咱们就别争论了,多说无益;老孙上去找如来替你要回那块土地的承诺权。俺说猴哥你千万别胡来啊,不然到时候咱们的计划都的泡汤,如果如来一不高兴的话。猴哥说呆子你就放心吧,老孙自有分寸。
跟清妹妹的想法一样,老猪也觉得能不能要回那块地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让猴哥知道,知道是俺老猪付出了代价才得到这个机会的。根据老猪的猜测,猴哥能要回土地的机会微乎其微,根据如来的个性的话,他是那种吃肉不吐骨头的人,小气得要命,极度吝啬,一毛不拔的铁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