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听得懂土语,而且还会说,怎么回事?”卫兰百思不得其解。一边猜疑,一边就担着心,躲在门背后看着阳顶天,因为院子里两人都有枪呢,而且都是AK47,要是阳顶天给发现,那边端枪一扫,功夫再高,也会打成漏筛。偏偏阳顶天的样子,还让她着急,阳顶天面对着两个武装人员,竟然是晃晃悠悠的,一点也不着急,真就仿佛出去讨支烟一般,那股子油劲儿,让卫兰恨不得踹他一脚。有人或许要问了,即然是乌七抹黑的,院子里的人看不清阳顶天,卫兰为什么能看清呢?这就是没生活经验了。有经验的人会知道,哪怕是再黑的天,天空也总有一点点亮光的,从院子里往屋里看,阳顶天的背景是屋子,自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在卫兰的角度,再躬一点点身子,从屋里往外看,阳顶天的背景是天空,就能看到个人影子。不过阳顶天不知道卫兰的担心着急,知道了也不会管,阳顶天就慢悠悠的晃到两个武装人员面前,这时月亮快要出来了,近到一定的距离,勉勉强强就能看清人的伦廓了,其中一个武装人员觉出不对,想要去摸身上的枪。这个时候,哪里还来得及,其实吧,遇上阳顶天,就算他们倒了八辈子霉,任何时候都是来不及的。阳顶天两指一并成剑指,倏倏两下,在两名武装人员胸前各戳了一下。这两下看着随意,透出去的劲,却比大铁枪还厉害,两名武装人员同时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身子慢慢软倒。阳顶天拿了两人的枪,又搜了几夹子弹,回到屋里。卫兰根本没看清,直到阳顶天回来,看到阳顶天手里的枪,她才低呼道:“他们怎么样了?”“死了啊。”阳顶天道:“怎么,你不想杀人啊?那你不早说。”“没有。”卫兰慌忙摇头:“那个啥……”那个啥是什么,她却一时间说不出来了。说白了就是,阳顶天杀人太容易,容易到出乎她的想象之外了,杀人啊,而且是杀两个有枪的武装人员,却象逛菜市场买大白菜一样,提溜了就走,这也太夸张了吧。“你在屋里呆一会儿。”阳顶天把枪放下:“我去找到那几头驴子,黑灯瞎火的,没有驴子,你走不动。”“不,我跟着你。”卫兰猛地伸手抓着了他手,心中急,一个人几乎直接撞到阳顶天怀里去。阳顶天感受到一团软肉撞过来,感觉倒还不错,道:“我就是去牵驴子啊。”“不。”卫兰直接挽着了他胳膊:“我要跟着你,我怕。”卫兰前几天厌了他,但阳顶天今夜的表现,却让她产生了依赖,这个男人,太强了,她一分钟都不敢离开他。“那你就跟着。”桃花眼对女人素来比较温柔的,尤其是美女,阳顶天感受着胳膊上的两团温柔,觉得还蛮亨受,也就不想抽出手来,就让卫兰跟着。阳顶天他们的四头驴就关在不远的地方,几驼东西也在,巴塔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才去劫的卫兰和阳顶天,他知道这两人可以带来很大的利益,所以也就没动他们的东西。阳顶天牵了驴子出来,再把两驼东西找出来,就让卫兰上驴,他自己牵着驴子,悄无声息的出了村子,顺着山路就走,至于山路通到哪里去,说实话阳顶天也不知道,反正先离开再说。月亮出来得晚,阳顶天他们出村的时候,月亮刚好出来了,倒是方便了驴子看路。卫兰骑在驴背上,还提心吊胆的,一直到天光大亮,她才吁了口气,一脸庆幸的对阳顶天道:“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好象是。”扭头往后一看,又苦笑了。为什么苦笑呢,因为背后居然有追兵,隔着他们大约也就是十来里路的样子。本来巴塔的死,村里的人要到第二天才会知道的,巧的是,邻村的一个头面人物因为一点急事,连夜来找巴塔,下面的人就只好来卫兰这边叫人,结果过来一看,巴塔居然死了,这下巴塔手下沸腾了,闹了一阵后,就连夜追踪。巴塔手下不是牧人就是猎人,还有猎狗,无论是走山路,还是追踪,都是好手,虽然后半夜才开始追,追到天明,竟然就离得不远了。当然,十多里山路,至少也还要一个多小时,阳顶天无所谓,暂时也不告诉卫兰,让卫兰下了驴子,休息一下,方便一下什么的,然后卫兰昨夜没吃东西,这会儿肚子就饿起来了,阳顶天就顺手捉了只兔子来烤了。卫兰方便回来,见阳顶天已经生了火在烤兔子了,不由得大是惊讶:“这么大的兔子,哪来的?”“就在路边啊。”阳顶天一面翻着兔子,一面回答:“这家伙估计是个风流货色,昨夜浪了一夜,大清早从情兔那里赶回来,直接就撞到了我手里了。”听到情兔两个字,卫兰扑哧一声笑了,白他一眼:“你这人,就习惯一本正经的胡说。”阳顶天便笑,烤了兔子,撕了一条腿给卫兰,剩下的全进了他的嘴里,这兔子肥,六七斤呢,那食量,再一次震惊了卫兰。见卫兰目瞪口呆的样子,阳顶天奇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你这人,还真的是一个怪人。”卫兰摇头叹息。阳顶天呵呵一笑,转头看一眼来路,那些追兵已经只隔了一座山头,他对卫兰道:“卫助理,你说你会打枪是吧?”“是。”卫兰点头:“我当过兵,虽然是话务兵,不过枪也是会打的。”她是个很敏锐的人,从阳顶天的话里,听出不对,道:“怎么了,巴塔的人追来了吗?”她这会儿的敏锐,还有昨晚上的反应,都让阳顶天感叹,不愧是精英。什么是精英,就是机灵啊,领悟力高,反应快,而且镇定不慌张,卫兰就是这样的。<divid="book-bot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