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想起来了,此次公主是去和亲的,却因为走到半路上,别国的可汗因为太年老病死了,这才免了这次婚礼。
所以,这样的家,不回也罢!
“司南姑娘,知道我为什么会求吗?”宋亦玉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又好像是在自嘲,“因为我在皇室没有朋友,一个也没有,就连生下我的娘亲,都对我厌恶不以。”
“公主!”小佶扯了扯宋亦玉的衣角,提醒道:“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没事的小佶,司南姑娘不是喜欢乱嚼舌根之人,我相信她。”宋亦玉朝小佶安慰一笑,淡淡道:“令狐相信的人,我自然也信得过。”
司南朝她笑笑,也没往深了问,又和宋亦玉说了些家常,这才换回原来的马车。
车队又行了一日,第二天清晨时,迎着第一缕朝阳,司子怀看清了水之国皇都的城门。
“邓珺琪姐姐,那便是皇城吗?”司子怀指着远处巨大的门问道,同时也惊叹道:“不愧是六大国之一,当真是气派啊!”
邓珺琪笑着点点头,“对呀,那就是我家,终于,回家了。”
宏伟浩瀚的巨大铁门,玄铁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叫人心生敬畏之感,门上雕着巨龙和浪花的浮雕,城楼之上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一丝不苟屹立的士兵,城门下百姓来来往往,息壤之间渗出点点烟火气息,才让那冰冷的巨门衬得没那么生人勿进。
水之国临海而立,自古以来靠海的国家,往来通商总是格外方便,而且水之国又是大国,自然是作为来往海商的交易、落脚地,各色各样的人、物应有尽有,自是比小小的大梁繁华得多。
鲁平走到司南他们的马车旁,跟着马车一起走,他瞧了瞧窗门,神情有些严肃:“前面就是皇都了,一会儿我送公主先行入宫,们暂且先住在皇宫外的客栈里,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请们进宫面圣。”
司南眼皮一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她微微一笑,“鲁大哥,这样怕是不妥吧,我救们公主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进宫就带我去见皇上,领取赏银,这到了地方就说话不算数了,真当我到了的地盘就没办法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鲁平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自然相信司南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何况她确实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毋庸置疑,他斟酌了下,道:“这样吧,们先随我进宫可以,但是还不能见皇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当然。”司南满意笑笑,只要进宫什么都好说。
鲁平走后,邓珺琪放下窗帘,她有些紧张的看向司南,支吾道:“司南,我……我有点害怕,邓家的人万一……”
“没有万一。”司南语气肯定,眼神更是坚定的看向邓珺琪,“这件事本就是邓家的当家主母理亏,她见到躲还来不及,更不敢对怎么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管挺直了腰杆,实话实话,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邓珺琪的父亲……司南觉得,身为当朝宰相,若真是那种纵容妻子在家胡作非为,是非黑白不分的人,他这个宰相真是当到头了。
蓦地一下,邓珺琪自己好像有了主心骨,听着司南这样说,看着司南的眼神,她突然一点都不害怕了。
对,理亏的是主母,她什么都没做错,她才是应该被道歉的人!
外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喧闹,马车进了皇都,而今日正好赶上每半年一次的大集会,通往皇宫的整条街上都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商品,来自国各地的人都集中于此,买什么的都有。
人头攒动的街道,小贩的叫卖声音,还有百姓们讨价还价,欢快愉悦的笑声,惹的司南心都痒痒了,她真想下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对于这种地方她最没抵抗力了!
而且,正好这一路来她的药材,还有空间里其他的必要用品也用的差不多,正想找个好机会补充补充货,好在邓珺琪拉住了她,不然她就真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