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少说两句吧。”

    德妃目光在四爷和夏宝麦身上停顿片刻,难得的板起脸来,让温宪公主快点用早膳,“你还要去见皇太后,不要耽搁了。”

    提及今日入宫的正事儿,温宪公主总算收了声。

    她笑嘻嘻的和德妃说起了她新学的点心,将四爷和夏宝麦夫妇当做空气。

    德妃一边应和温宪公主,一边时不时的问夏宝麦几句,很认真的在扮演好婆婆的角色。

    但夏宝麦却是不愿维持好儿媳的人设了,德妃问一句她答一句,德妃不问她就闷着头用早膳,与从前那个努力活跃气氛的四福晋判若两人。

    对于此,四爷面上不显,心里头却是掀起了波澜。

    这小女人今日怎么了?

    在他跟前时放飞自我,肆意而鲜活,跟个狐狸精似的。

    但在德妃跟前,却是失去了从前的温顺贴心,变得僵硬呆板木讷,失了灵魂没了人气儿,像是个木偶。

    怎么回事儿?

    不只是四爷有这个疑问,德妃也是一肚子不解呢,等早膳过后,温宪公主走了,她留四爷和夏宝麦说话。

    夏宝麦今日性情大变,她得摸一摸夏宝麦的路数。

    宫女端上了茶水,茶香袅袅,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德妃雪白的手指捏着茶盖儿,轻轻撇着茶碗里漂浮起来的细小叶子。

    她眼尾的余光在四爷和夏宝麦身上打转,见这夫妻俩跟陌生人似的,谁也不搭理谁,不由笑了。

    “老四,你当真要因为晖儿的事厌弃宝麦?”

    “你瞧瞧你,吓的宝麦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四爷也正端着茶碗喝茶,听见此话,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德妃,神色认真的解释,“儿子并没有厌弃福晋。”

    “可你俩跟陌生人似的,任谁瞧了都不觉得你俩是夫妻。”

    “宝麦这一趟入宫,当真是什么精气神儿都没了。”

    说道此处,德妃白皙的脸庞上适时显出心疼,语气也苦口婆心的起来。

    “老四,这十年来宝麦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断不能因为晖儿的事就冷着她。”

    “是。”四爷低眉敛目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