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吃完饭后看着季子严,季子严也盯着姜糖。

    姜糖谨记着原主的人设,在那儿坐着没动,哪有公主去收拾垃圾干家务的呢,姜糖觉得她对原主的理解没错。

    原主即使在家不受宠,但姜家在豪门中也是一流的了,虽然是末一流,那也比二流的强。

    原主骨子里的骄傲加上下流家族的富家小姐的追捧让她认为她生来便是公主,而她认为的公主就是要高雅、不染世俗。

    可惜没有能力的骄傲那都是自负,也是不知道一提的,强大的人用手指一摁那脆弱的骄傲便连渣都不剩了。

    姜糖至今都认为原主是一个还仍处在叛逆期的中二少女,没有强大能力支撑的骄傲在生活面前连渣都不是,这个道理原主到死都没理解透。

    季子严漫不经心地勾唇站起身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扔进垃圾桶里,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我倒是忘了,这些事情不该让女孩子去做的。”

    男人站如松柏,漫不经心地举动里投射出贵族般的优雅气质,犹如上好的红宝石般迷人。

    季子严走上楼梯,走到楼梯拐角处双臂撑在扶手上慵懒地看着姜糖:“不是说要帮我的吗,还不跟上?”

    姜糖跟在季子严身后闻见一缕若有若无的暗香,她总觉得这香味似乎在哪儿闻到过,但脑子里总是想不起来。

    走进书房后,姜糖看见季子严书房里放着笔墨纸砚,看着笔架上一排毛笔内心有些惊讶。

    书房放着一个白瓷熏香炉,外面画着怒放的红梅。

    姜糖不由自主被吸引到,她站在桌子边摸着桌子上的镇纸感叹道:“闻着有一股沉淀的木香,这镇纸是用紫檀木做的吧。”

    季子严有些诧异的点头:“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

    原主的确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豪门废物,但姜糖不是,她的出身气质及经历是她的底气。

    修长的手指抚在镇纸上,犹如上好的羊脂玉。季子严看着姜糖如葱般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腕半眯起眼睛,懂了古人所说的“红袖添香”的美妙。

    季子严从姜糖身后侧身过去,从外面看就像是男人半抱着女人。

    他坐在椅子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放在桌子上,如墨般幽深的眼眸里染上几分笑意:“既然你说你要帮我,那麻烦你给我研墨了。”

    男子温和的语气听着就让人心中舒服,姜糖熟练地先讲先将清水滴入砚面,把食指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把墨条这样拿了起来后,细柔地在砚面反复研磨。

    墨汁多了姜糖便把磨好的墨汁推入砚台,就这样反复去研磨。

    季子严坐在那儿看着姜糖动作如此娴熟,唇角微微上扬,姣好的面容上的笑意有些诡谲。

    外界所传的花瓶身上似乎有些东西,倒也不是那么无趣。姜糖那个研墨技术没个几年学不来的,季子严用毛笔蘸墨,抬腕把笔尖在砚台撇了撇,把多余墨汁撇了出来。

    抽出一张信纸,季子严在上面写下给公司全体员工涨薪决定,笔尖在信纸上起舞,画出一道道优美凌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