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红苹果”晃了晃,露出没被遮盖住的蛋壳,在大红色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白净。
澹台淼拨弄了一下最上方的毛线绿叶,惊讶这毛线套竟是按照帽子的样式做的,手工精巧,和蛋完美贴合。
但很快他又想到,这帽子是谁做的?又是谁给蛋套上的?
怀里的蛋委屈又害怕,他皱了皱眉,意识到白菓扑向自己,大概是在寻找依靠和安慰,暗暗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生气,连着两天,蛋都这副模样,显然是有人晚上来捉弄她。
这毛线苹果帽说不定也是戏耍她的道具,澹台淼想着便把帽子从蛋的身上拿下来。
清凉的空气瞬间进入蛋的内部,白菓身上的燥热消散。
她这才发现自己被套上了一个红彤彤的东西,本以为是自己做梦被煮才浑身全是汗,没想到还有外物加持!
白菓更委屈了,她一颗蛋,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为什么总有人想害她!
“我先带你去上课,”澹台淼像安慰小孩一样,手法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蛋壳:“别怕,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真的吗?
小女孩激动的仰起头,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感激和期盼。
澹台淼轻笑:“我也好看看到底是谁总偷偷摸摸的来‘关心’你。”
白菓大力的用蛋壳蹭了蹭他,澹台淼可真是个好人!
一人一蛋踩着上课铃来到教室。
经过昨天的摧残,澹台淼已经习惯了这恐怖的钟声,然而白菓还是适应不了,每次钟声响起的时候,依旧震的脑壳疼。
澹台淼发现怀里的蛋非常小幅度的在颤抖,就像是人因为紧张肌肉控制不住的发抖一样。
白菓闭着眼睛,紧抿双唇,两只小手死死的捂住耳朵,默默数着还剩多少下撞钟声才能结束。
七、六、五……
嗯?
声音怎么小了这么多?
她疑惑的睁开眼,四周光线暗了下来,但仍有几缕光从空隙跑了进来。
白菓看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是澹台淼双臂上下错开把她环住了,最大限度的让她整个都在他的怀里,隔绝了很大一部分的声音和光线。
这也是澹台淼昨晚上想出来,既然不知道蛋的耳朵在哪里,那就干脆全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