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直接被那团屏障给送到一边木架上的水盆里,红艳艳的脸蛋栽进水中来了个临水照花。
听见动静的谢谙生怕江景昀那性子一下没控制住把人媳妇儿给抽死,暂时放下对鬼的恐惧,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眼身后的阿莲,那张让他害怕的脸看不见了,正打算从江景昀身上下来,却见阿莲又动了。
谢谙:“!!!”
妈的!又来!
谢谙果断放弃从江景昀身上下来的念头,再次把脸埋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瓮声瓮气道:“二哥哥,咱们换个房间住吧。”
再这么下去,他怕是会落下心绞痛的毛病。
“好。”
江景昀面不改色地把谢谙往上托了托,看了眼缩在床脚下的哈哈,用脚轻轻拨了拨它那揣在一起的脚,淡淡道:“走吧。”
哈哈歪了脑袋,好似听懂了江景昀的话,吐着舌头站了起来,弱弱地叫了一声,摇着尾巴走到他脚边打了个圈。
江景昀甫一抬起脚,男子再一次跪在地上,紧紧抓着谢谙的衣摆,险些把他拽下地。
谢谙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只能抓着江景昀。
你抓我,我抓他,三个人的站姿都显得诡异。
江景昀极力稳住身形,掐着谢谙的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眸里积蓄着两汪寒潭,凛冽寒意使得热血陡然凝结,冷意顺着骨缝悄然蔓延至全身。
江景昀寒声道:“松手。”
“仙……仙君。”男子怯怯地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松开手,眸里迸发出能将人灼透的炽热与疯狂,哽咽道,“我叫林叶,我家娘子前些日子去乾元观里上香,回来当晚就变得神志不清,嘴里还唱着奇怪的曲调一个劲往外走,怎么也拉不住。”
“请了好些道长都说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法事做了一场又一场,人根本也没见任何好转。仙君气质出尘,想来是得道高人,能不能请仙君救救我娘子?多少银子都可以给,只要仙君能治好我娘子。”
林叶一边说一边咚咚咚地磕着响头。
江景昀自他磕第一个头时就闪身躲在一边,徒留哈哈待在原地,于是乎林叶就这么不停地给一条狗磕着头。
“你先起来吧。”谢谙回过头看着额头都磕红的林叶,无奈叹了口气。
江景昀要是不说话这林叶估计得把头磕烂了。
谢谙觑了眼背对着自己的阿莲正跟自己身前那雕花木架较劲,确定她一时半会儿不会转过身的时候这才拍了拍江景昀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在谢谙下地的同时,一道符咒正好贴在阿莲脑袋上,本来还能晃悠一下脑袋的阿莲彻底不会动了。
谢谙原本还有些酸软的腿瞬间站直了,转过头冲着江景昀嫣然一笑:“谢谢二哥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