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压抑的渲泄
夜色深沉,星光闪烁,在套间内,黄历与钟可萍翻阅着孙智明拿来的资料,一边翻阅,一边研究。
“按照经济状况来分,美国、苏联是第一世界;中间派,欧洲、我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还要加上日本,应该是第二世界;整个非洲是第三世界,拉丁美洲也是第三世界。”黄历合上一份文件,微皱着眉头说道对于新独立的新兴国家来说,困难重重,可见独立并不是灵丹妙药。人才缺乏,资金缺乏,更重要的是缺乏一种对于本民族发展富强的冷静而实际的思考。由于缺乏民主的文化传统,**的执政形式随之应运而生,而**必然导致统治者常常只是从个人的利益出发看问题,所以很多国家的人民不得不又走上了苦难的历程。战争、内战、经济不成熟和贪污**,导致了全体人民的贫困和饥荒。”
“而第三世界国家大多都有着丰富的资源,我国想通过援助与其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是完全可行的策略。”钟可萍说道比如埃及,就已经与我国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如果我国要美国那样的经济实力,能取得更大的成果。”
“有钱好办事?这是一个误解。”黄历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美国虽然对第三世界国家提供发展援助,但却与老殖民者一样,忽视了对这些新兴国家的组织结构施加影响,使得它们经济上独立,能够具备生存能力。对工业国家来说,它们仍然是原料和销售市场。但是一回事,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所以,您便要立足国内,再看准目标,用微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利益。”钟可萍理解地点了点头。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黄历很伤脑筋地苦笑道在两个大国之间拥有独立而至关重要的地位,以我国来说,还很困难,必须拉一群小弟以壮声势。而这群小弟又不是那么争气,象越南王国潘光诞那样务实而谦虚的领导人太少了。这使得我们在选择新时,有诸多的顾虑。我们要向那些处于困难的国家提供帮助,不仅要使他们我们的帮助是真诚的,不属那种富人对乞丐的施舍;还要让他们采取合理的经济发展模式,而不让他们以为我们在试图控制他们的国家;不仅要把钱给他们,还要担心他们的浪费和**,还要担心他们的政局变幻,让我们的金钱和物资打了水漂。你说,这,这,真他x妈x的令人头痛。”
钟可萍瞪大了眼睛,对突然暴粗口的黄历感到十分诧异。
一旦情绪激动起来,便很难控制,而且从健康方面考虑,让它尽量渲泄出来更好一些。黄历有些忿忿地重重点着桌子,继续说道成为世界第三极,与美苏平起平坐,真的那么难嘛?不,我们有一个近在咫尺的机会,只要与新中国联手,凭借我们的技术和他们的人口,还有我们的资源优势,不出三年,南海就会变成我们共同的内湖,亚洲将全笼罩在我们的辐射之下。这就是我一而再,再而三放低身段,不惜送礼说好话所要达到的目的。而他们呢,视同文同种的民族渊源于不顾,视国家的利益于无视,把阶级利益放在第一位,嘴上虽然不说,但却把我们看成是资本主义的敌人,虽然想与我国建交,目的却是打破封锁,并没有真诚合作的意愿……”
钟可萍慢慢走,有些心疼地看着闭上眼睛、皱紧眉头、使劲揉着太阳穴的黄历,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帮他揉着额头。
黄历声音低沉了下去,喃喃地说道他们不懂,不懂,我们的人也不明白,不明白一个残酷的现实,国家之间没有永恒的,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是靠着美国崛起的,是因为美国需要我们在亚洲实现他们的战略意图。当我们的崛起威胁到美国的利益时,打压和遏制便要开始了。低调,低调,我一直翼翼,尽量隐藏着国家的实力和意图,屈从于美国政府的意志,软弱啊,可我真的没办法,没办法。前车之鉴,日本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叫唤得多凶,却被一个协议搞得一蹶不振。现在,日本也是在亚洲唯一能扶持起来抗衡我们的力量,我要使美国晚一些实施这样的步骤,使我国的力量再增强一些,再增强一些……”
黄历的脑袋痛得厉害,这种症状时常出现,但他一直隐瞒着,他怀疑是旧伤在作怪,却不敢让别人。一个国家领导人的身体状况会影响到国家,影响到民众,这已经不是他个人的问题。
钟可萍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黄历的手,听着黄历的低诉慢慢消失,看着黄历的脸色渐渐平和,象一个睡着的孩子般将头仰靠在她的肩膀上。他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国家的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他自信、坚强、灵活的背后,却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干嘛要饿死那么多人,为,我不懂,不懂,也没有力量去管……”黄历抽动了一下,蓦然睁开眼睛,盯着钟可萍,“把人给我,只要一千万,我能扫平狗屁的印尼共和国,把苏加诺和他的情妇关到笼子里,彻底解决这个祸害……”
“对,把人给你,你不用担心,人会有的。”钟可萍柔声劝慰着,轻轻抚摸着黄历的头发。
黄历吐出一口长气,抱紧了钟可萍,将头埋在她温暖的怀里,钟可萍觉察到一种湿热,他,流泪了。自从何梦雨怀孕后,长的身心压抑,再加上旧伤的积累,黄历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而这么长以来,与钟可萍的频繁接触,在他心里也产生了一种潜意识,使他愿意向她倾吐,发泄。
也不过了多久,黄历才缓缓放松了手臂,慢慢离开钟可萍的身体。
钟可萍希望刚才那种紧挨着的状态能永远保持,那种心贴心的感情让她沉醉,她轻轻抿嘴微笑道看来我们真的是亲密的战友呢,我为此而感到高兴。”
黄历自失而又尴尬地笑了起来,说道呵呵,胡言乱语,让你笑话了。嗯,还占了你便宜,别生气哈。”
“看我象生气的样子吗?”不跳字。钟可萍指了指黄历的头,关切地问道以前也犯过的,你应该听我的建议,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用脑过度,再加上激动,这血一上头,嘿嘿,小毛病,不用担心。”黄历装出不太在乎的样子,笑着摆了摆手,“反正不是精神病,又没老糊涂,不会把国家大事搞坏的。”
钟可萍依然有些担心地望着黄历,劝道有些事情不必要尽善尽美,你刚才说的我有些虽然听不太懂,但也多少了些你头痛的原因,想得太多了。你的眼光比别人长远,这是国家之富,人民之富,但对你来说,就有些过于劳累了。”
黄历点了点头,钟可萍说得很对,相对于头脑简单的孩子,大人的心理包袱更重,而象他这样看得更远,想得更深的人来说,也确实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步步领先,那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