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有什么价值,那好吧,您有相当的自由拒绝以后的交易,我们只是想多赚些钱而已。”陈曼丽有些失望,但还保持着必要的礼貌。
“我们?你不是一个人?”黄历好奇地问道。
“一个人的耳朵能听到多少?”陈曼丽狡黠地一笑,又有些黯然的说道:“都是些命苦的人,为了养家糊口,能多赚些钱总是好的。我呢,不过是想让姐妹们少受点罪,算是她们的头儿吧!”
黄历开始正视这个女人了,头脑不简单,能从这里发现赚钱的机会,那她除了有耳目之外,还应该有分析判断的能力,在客人零星的谈话中获取有用的信息。
“这个情报,还算可以。”黄历把身子比较放松地靠在椅子上,盯着陈曼丽的脸说道:“我也不让你免费了,说吧,多少钱,或者——”黄历犹豫了,要说情报,他可以随口编几个,而且很有价值,但他要思考一下,会不会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
“不跟女人斤斤计较,你很有绅士风度。”陈曼丽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可我也是说话算话的,说免费就是免费,期待我们以后能够合作愉快。”
很有意思的女人,黄历含笑与陈曼丽握了握手,起身邀请她一起下去消遣。走在楼梯上,黄历突然想起件事情,他脸上挂着怪怪的笑容,轻声问道:“刚才詹森吻了你一下,你很快地用手擦了擦,这是什么意思?是一种厌恶的表现,还是下意识的动作。”
陈曼丽愣了一下,转而呵呵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大概是个习惯性的动作,这里的很多女孩都是这样,谁也没想过是为什么?呵呵,您太太一定不是这样,所以您才觉得奇怪吧!”
黄历点了点头,大概是东西文化的差异,虽然经常这样,但内心还是有些抗拒,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做出这样的动作。
李倩心看到黄历走过来,轻轻舒了口气,詹森给她买了些筹码,特意都换的是小的,让她赌着玩儿。可李倩心在这种场合还是不大习惯,没有黄历在身旁,她有些意兴阑珊,站在轮盘赌跟前,只是偶尔才胡乱押上个筹码,自然是有去无回,她的心不在焉,连詹森都觉得有些无趣。
看到黄历和陈曼丽走过来,詹森解脱般地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走过去,胳膊一弯,陈曼丽立刻挽住了他,“我去那边的小厅,有几个老牌友,得打个招呼。”
“请便!”黄历点了点头,来到李倩心身旁,笑道:“怎么了,没我在跟前,玩得不高兴?”
李倩心将手里的筹码交给黄历,有些嗔怪地说道:“没意思,还是看着你玩儿吧!”
黄历的赌术很高超,但这种轮盘赌很大程度上是碰运气,观察了一下,也没哪个衰样的“明灯”可以参照,想搞鬼,又觉得没那必要,还指望在这上面发财不成,赢得太多,弄得引人注目的话,倒弄巧成拙了。
于是,黄历便带着玩儿的心态,顺便也能哄着媳妇儿玩,美女在侧,玩起来也很带劲儿。轮盘赌的几率是比较稳定的,黄历就用最简单的单双法,先是一个小筹码,用1、2、4、8、16、32、……的翻倍下注法,只要押对一次就能赚一刀。具体的押法是:首先在单双各押一刀,只要不出0,就不赚不赔,以后永远只押前次所出数字的反面,即前次出双本次押单,前次出但本次押双。每次从一刀起押,若不中,下次翻倍,若中了下次重新从一个筹码起押。
赌场往往就是这样,越想赢大钱的人输得越多,平心气和当消遣的,反而会赢钱。黄历和李倩心笑嘻嘻地边玩边聊,竟然赢了一些,虽然不多,可李倩心却高兴得不行。看来,人人都有不劳而获的心理啊!黄历让李倩心押着玩,他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人喜笑颜开,或是噘嘴瞪眼,也别有一番风趣。
这个时候,黄历看到詹森和陈曼丽从小厅里走出来了,詹森的脸色不太好,边走边嘟囔,“该死的家伙,我再也不跟他打牌了!”而陈曼丽则是一脸无奈,并且低声安慰着他。
“怎么啦?输了钱就骂人可不好,要有风度哦!”黄历调侃道:“特别是在美丽的女士面前。”
詹森翻了翻眼睛,喘着粗气说道:“输钱倒无所谓,只是还要受到言语的羞辱,这真他x妈x的令人沮丧。”
“是这样啊,真是没有赌品。”黄历安慰道:“我们中国人管这种人叫:小人得志。小人,呵呵,何必跟这样的家伙生气,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岂不是很傻气。”
詹森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咧嘴笑了笑,说道:“没错,犯不着跟那个混蛋家伙生气,咱们继续玩,然后我要上去抽一口,就能忘掉愤怒和烦恼。你来吗?”
“不,你知道的,我是绝不沾那玩艺儿的。”黄历很明确地拒绝,虽然抽鸦片可以象詹森那样不上瘾,只是偶尔为之,但他绝不想去尝试。
“美国佬,全输光了嘛?”一个讨厌的声音传了过来,詹森脸上的肉立刻紧绷起来,走过来的是一个胖胖的欧洲人,说着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