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敢怒不敢言，他摸着脸上的伤，心下又恨又怨。
柳母努了努嘴，看了下自己女儿耷拉着红肿的脸颊，半死不活的被人撑着，好像活死人一般。
她鼻子一酸，差点沁出眼泪。
被柳父一瞪，立马缩回脖子，闭紧了嘴巴。
女儿是没用的，而且还做错了事，要赔罪的，杀了人家独生子，便是一命换一命都是该的。
这也是命啊。她想。
不是她不爱女儿，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柳父低着头沉默着。
他只恨生个女儿还赚不到钱，果然是赔钱货。
柳眉儿被人拖拉走的时候，回头，麻木的双眼里头透着刻骨的恨意。
令得人心惊胆战。
柳父出奇的没有马上说话，连柳母也龟缩着，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他们一行人离开视线之内，柳父才一副骂咧咧不可置信的样子道，“瞧瞧，你生的好女儿，居然瞪我？她也不想想，陈家没有儿子了，她嫁过去，就算嫁个死人，往后过继了一个孩子，不还是她的儿子？陈家家大业大，还不是她的钱？她居然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柳母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默默听他数落。
“听说咱们小区的姜家，就那个死了男人的那个，好像说女儿交到富贵人家了，这不连家里老人都一块接到上京享福去了。咱们女儿啊，就是没那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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