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点头,这才想起把她发现的事告诉萧显重。
“药有问题,嗯嗯嗯……今晚就会动手,呜呜呜……怎么办?啊啊啊……”
何素一边问一边继续装哭,明明事关他们安危,萧显重却莫名想要笑。正了正神色,他担忧地问“你能应付得来吗?”
“我也不清楚,拼一拼吧。呜呜呜~”何素说。
一想到现在没有接应她的同伴了,她心里也提着劲,这回她要是闹出什么过失,可不会再有人替她补救了。
“要是实在逃不了,你就带上月儿走吧。”
何素一听,连哭声都停了。若不是有他在,月儿就是病死在路边,她也不见得会多看一眼,竟然让她带着孩子走,这人是不是以为她有多心善?不过他这么误会也是对的,不然也不能接纳她。
“别说这个,我们一定都能平安。”何素一脸情真意切地说,心里发了狠,晚上的逃出任务是非成功不可了。
“是不是都睡死了?”
“是呀,一早就没动静了。”
黑漆漆的夜里,两个妇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在秋雨中响起,话语与冰凉的雨水混在了一起透着秋日的肃杀,让旁人听到不免心惊。可惜这时没有旁人,也就没人发觉这份冰凉。在场的两个男人,张大哥和王婶的儿子王大郎闻言便换了一个眼神,一起朝着萧显重住的屋子走去,并没有觉得他们所做的有何不对。
屋里有门栓栓着,但这难不倒他们,在学了几次后,现在住在村子里的流民都学会了撬门。本来收拾这两个人是张大哥的活,可谁让里面的女人是要归王大郎的,他一听王婶说今日来村里的小媳妇是个漂亮的,心里就痒,等夜深了就悄悄过来说要帮忙。
见张大哥用刀拔了几次还没有把里面的门栓弄掉,王大郎有些急眼。
“你你你……会……不会,不不不……会,我来!”
王大郎是个结巴,平常不爱冒头跟人说话,这会儿竟主动提出来帮忙开门可见是真的急了。
“就快了,有什么好急的。”张大哥没好气地说,一想到屋里的漂亮小媳妇竟归了又丑又结巴的王大郎,心里就有些不平。
“咣咚”一声,里面的门栓掉了下来,张大哥一时没有动作,想确定一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王大郎却等不得,伸手一把推开了门,弄出不小动静。
“你这是想招祸呀?”张大哥不高兴地说。
王大郎面上有些讪讪地,没有应声,目光却朝屋里看去,可惜什么也看不清,连床上是不是有人都不清楚。他着急地看向张大郎,催他快点动。张大郎无奈,想着萧显重连赶车都让何素来,估计也就是个看着高大的花架子,也不在意再弄出声响,直接拿出了火折子点上了油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房间,这间待客用的屋子除了一张床其他什么也没有。张大哥朝床上一看,见一家三口都在且都睡得死死的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气,拿出怀里放着的绳子想要先把男人绑起来,王大郎却直接伸手把何素从床上拉起来往背上一抗就要走。
“你就这么急?也不来帮把手?”张大哥语气不佳地问。
“我来我来,儿子,你先回去,办正事要紧。”王婶马上过来说道。
王大郎应了一声,顾自大步走了,留下王婶满脸堆笑地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