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阁的连廊辗转到荣宅的深处,她被带到一处喜庆的婚房内。

    此时江月眠已经冷静下来,安分地坐在喜床上,心里琢磨着等见了新郎该怎么搞死对方。

    等了有一个多时辰,带着一身酒气的荣湛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他挥退了一直看守着的尔香和忍冬,而后搬了个圆凳坐在江月眠跟前,“江姑娘,我先给你解开穴道。”

    说着他运功点了江月眠锁骨处的两个穴道。

    能开口说话的她立即问:“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荣湛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将其对着她展开。

    江月眠扫了一眼,咬牙切齿道:“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荣湛拿的竟然是一张她的画图,头顶上写着“通缉令”三个大字,右下角盖了个官印。能做出这事的人除了徐清玉,她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你到底何意?”她开门见山地问对方,“被官府通缉的人都敢娶,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吧。”

    “江姑娘莫要担心,荣某绝不会害你。”荣湛站起来,挡着她的面把通缉令给烧了,并解释:“这是从长安下发的通缉令,刚到汉中时便被我截住,所以知府大人并不知这件事更没机会拓印转到下线城池,只要你安心在蜀地待着就不会有任何困扰。”

    看出他的诚意,江月眠只好道:“那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荣湛重新坐在圆凳上,“做一年的假夫妻。”

    “一年?”江月眠不干,“我还有事要办呢。”

    “不就是去苗疆找你师父么。”

    “你怎么知道?”这人是神算子不成。

    他笑着说:“实不相瞒,我是阿柳和阿枝的表哥。”

    “啊?”

    原来当初林舒枝带着姐姐和外甥女们去永安镇时,突然想到了汉中荣家的表哥,便写信给荣湛拜托他照料好友。

    江月眠刚一入城时,荣湛的人便知道了。下人向他禀告时,因为抛绣球选亲的事走不开就没第一时间亲自去请,却没想到在选亲现场遇上了看热闹的江月眠。

    “所以我就临时起意……”容湛对她双手抱拳,“家父突然耍了这么一出大戏,我来不及安排自己的人去抢绣球。”

    “怪不得我瞧着你有些面熟。”江月眠了然,“你跟阿柳姐姐长得有点像。”

    “我娘与姨母是双生子,阿柳与我一样相貌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