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弥萝高声回应,而后对二人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先出来吃饭。”

    说完她跟那个叫阿木的少年一起出了木屋。

    江月眠昏睡了一夜,这会儿还真饿得心发慌,她忙弯腰找鞋想下床。

    “鞋掉江里了。”荣澄把一双新做的草鞋递过去,“先凑合穿着,等去了荆州我去给你买双新的。”

    荆州?

    瞧出她的困惑,荣澄解释:“咱们跳江后被水流冲出很远,而你又昏迷不醒,我不好叫恩人送咱们回剑阁村,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叨扰,却没想到快到了荆州地界,想着等你醒了咱们再坐船去荆州城。”

    江月眠点点头,心想无所谓,反正最终目标是回苗疆找师父,从荆州出发也行。

    说完这些,他俩不再屋里逗留,避免叫主人家久等被嫌没规矩。

    饭后,荣澄再次道谢并提出告辞,但弥萝却说村里唯一渡向荆州的客船要到等九天后才开。

    “这么久?”

    阿木说:“十天一趟,很不巧,昨天刚开走。”

    “好吧。”荣澄无可奈何,“那能否容我兄妹二人再叨扰几天?”

    他说着想掏出点碎银子交房费,但摸到腰间时突然想起来荷包掉进了江水里,一时间面色有些尴尬。

    瞧出他的窘迫的江月眠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钱。她的荷包也掉江水里了,虽说钱庄里还有荣湛给的一千两,但这会儿也取不出来啊。

    “你们只管住下便是。”一直没做声的达孟婆婆开口道:“不过田间农活需要帮手,就麻烦两位下下苦力了。”

    荣澄忙应下:“没问题!”

    江月眠紧跟着点头。

    此时二人都觉得小小农活而已,能苦到哪去。但仅过了一上午,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先开始叫累,多坚持了半个时辰的江月眠也开始嫌腰酸了。

    插秧子看着简单,实际上太费腰了!

    “我不行了......”荣澄坐在树荫下,哀叫道:“小眠,给我捶捶腰吧。”

    听说男人的腰很重要的,也不知现下这种程度算不算严重。

    江月眠扭过头,背着他翻了个白眼,而后走到井边打些水打算冲冲脚。

    葫芦瓢里的水一勺又一勺地倒在膝盖处,冰凉的井水沿着小腿的曲线往下流,覆在肌肤上的淤泥一点点被冲掉,被掩在其中的玉足终于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