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的呼x1停滞了,黑夜中昏暗的房间徒生了几分闷热,直叫她口g舌燥,却不知所措。
对面轻描淡写的用两句话破开了她的防御,将藏在盔甲中迷茫的人儿剥了出来,像一束明光透过狭小的手机屏幕穿透了黑夜,将她所有不可示人的Y暗面暴露在yAn光之下。
她手臂上的刀痕,T上的青肿,大腿内侧用指甲掐出来的点点淤血,每一处都疼得让她想晕过去。
但是她忘不了在给自己制造痛苦时那种罂粟般让人上瘾的快感。
就好像犯了错的孩子,可以在惩罚之后被饶恕。
但她又犯了什么错呢?
谢云舒不知道。
她背负着无法言说的罪恶,一次次审判自己,她发现自己好像病了,但是就连患病本身亦是一种罪恶,她只能不断的努力让自己的外表更加闪耀,以此欺骗自己一切都好,却将内心深处映S的愈发Y暗。
颤抖的指尖连一个句子都无法打出,恐惧驱使着她试图将手机远远仍走,这样就不必承担面对真实的煎熬,但是虚妄的痛苦缠绕着她,像来自深渊的触手将她拖入暗无天日的混沌,浑浑噩噩的在其中沉沦,直到某一日的终焉。
“我……不知道”
按下了发送键,谢云舒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这个决定代表着什么,但她希望是救赎。
很快,对方回信了。
“能给我看看伤口吗?”
犹豫再三,谢云舒将手机对准自己的右臂,仔细的将卧室打上了码,随后发了过去。
紧接着,她立刻在手机相册中删除了这张图片。
十八年的人生中,她从未g过如此出格的事,照片像是连接着虚拟和现实的桥梁,将她在网络上的迷茫和无助带入了生活中。
做完这件事后,谢云舒积攒起来的勇气彻底消耗殆尽,她没有管对面的回信,直接退出软件,关上了手机。
第二天是周六,但是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并没有什么休息可言,她还是早早来到了学校,将自己沉浸在了学习之中。
这是为数不多她可以完全放空自己,投入到一些事情中的时候。
思绪再次被打断是同桌来找她问题。
她不喜欢这种被打扰的感觉,但是这种时候她应该表现得友善,所以尽管心中的不满,谢云舒仍然尽心的跟同桌讲解题目。
而这像是开了个头,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不断地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来找她,或是询问题目,也有些仅仅是两三句对学校的牢SaO,她都一一回应。
直到傍晚,她的嗓子已经有些许的沙哑,大家才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