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东二人驱车前往金城堡会所的路上,杨东至少接到了五六个电话,而且全都是在之前那场酒局上见到的人,邀请内容无一例外,几乎都是找他喝酒的,但杨东因为已经提前答应了阚总,所以便找借口推了出去。
大约半小时后,杨东跟林天驰赶到了金城堡会所,见到了给他打电话的阚总,阚总的全名叫做阚跃光,今年三十五岁左右,个子不高,还留着络腮胡,不过脸上的络腮胡并没有体现出多少阳刚,因为阚跃光这个人,本身就是那种面容很和善的类型,他旗下的恒永公司,主业是做电力能源这一块的。
金城堡会所门前,阚跃光见杨东下车,也带着两三个青年迎了上来:“杨总,这么晚还叫你出来喝酒,不好意思了!”
“阚总言重了,之前我听彭哥说过,你的公司在沈城的能源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你能叫我喝酒,我受宠若惊!”杨东跟阚跃光握了握手,语气内敛,充满谦卑。
“哈哈,咱们之间不说这个,今天我找你来,就是交朋友的,咱们别拘束,来,里面请!”阚跃光语罢,就开始招呼着杨东和林天驰进门,随后妈咪也带着一批姑娘进了包房。
“杨总,今天能够通过彭秘书认识你,我很高兴,来,我跟你喝一杯!”阚跃光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手,十分善于交际,虽然是跟杨东在私下里的第一次见面,但是三五句话就轻易打破了二人之间的隔阂感。
“阚总,我敬你!”杨东也随即举杯,跟阚跃光碰了一下。
酒文化在中国历史悠久,从古代便有著名的鸿门宴、杯酒释兵权等等典故,老话说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成礼,方寸酒桌之间,也成了见微知著的战场,彼此间喝的不仅仅是酒,更多的是人情世故,高手过招,更是能够分分钟把对手看透,但今天这个场合不同,阚跃光主动越杨东过来,目的则是为了悠闲进局,欢喜散场。
所谓酒局,喝的是酒,布的是局,酒局千古事,得失寸唇知,虽然酒局文化可以用各种方式解读出来,但目的无外乎几点,通过敬酒把原本陌生的关系拉近,借着酒劲把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一吐为快,在推杯换盏当中把目的达成。
阚跃光俨然是酒场老手,平常的大众的话题,又或者娱乐新闻、政治时事,他总能找到一些话题,烘托着现场的氛围。
酒过三巡,阚跃光跟杨东之间大体数熟识以后,便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杨老弟,我听说你之前在万红仰的红歌集团,操刀过建筑工地的项目啊?”
“算不上操刀,糊口而已!”杨东莞尔一笑:“阚总,你跟万总认识?”
“见过,但谈不上熟!”阚跃光知道杨东已经脱离了红歌集团,所以对于万红仰的事,只是浅尝辄止的聊了聊,便话锋一转:“老弟,我说句话,你别嫌难听,今天晚上,彭秘书能带你参加这个酒局,对于你的重视程度我也能看出来,但我也在侧面了解了一下,你手里目前的产业,只有一个酒厂,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啊?”
“阚哥,你太抬举我了,我能力有限,眼下能操持好一个酒厂,已经算捉襟见肘,你如果想让我跟你一样,在商界海内澹然,那还真是难为我了。”杨东话锋内敛,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容。
“哈哈,你这个人太谦虚了!”阚跃光咧嘴一笑,拍了拍杨东的大腿:“杨老弟,凭你跟彭秘书的关系,就没想过再去涉及一些其他的领域吗?”
“阚哥,论做生意,我就是个小学生,一直在学,但实践有限。”杨东轻描淡写的开口。
“要不,你来我这实践一下呗?”阚跃光给杨东的杯里倒着酒,顺势把话题接了下来。
杨东用手指点杯,只是静静看着阚跃光给他倒酒,沉默不语。
“上个月,我的公司竞标了郊区六个乡镇的电力改造工程,你要是不嫌麻烦,就跟我一起掺和一下,大家一起玩玩呢?”阚跃光直截了当的邀请了一句。
“阚哥,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带着我参与电力项目,不会是单纯看我长得帅吧?”杨东哑然失笑。
“哈哈,杨老弟够风趣啊!我要是跟你说,我就是看你长得帅,你信吗?”阚跃光坐直了身体。
“我敬你!”杨东端杯,不置可否。
“我干电力行业,已经快十年时间了,在有些相关部门,肯定也有自己的关系,所以提前听到了一些风声。”阚跃光也没瞒着杨东,直言道:“这次彭秘书上任的安壤市,因为之前一届班子的决策失误,所以消耗了大量财政,盖起来了一个根本没人住的新城区,直到现在,那边还没当地人叫做‘鬼城’,而彭秘书这次去安壤,是下海擒龙的,那么这个新城区项目肯定会被重启,新城区搁置了这么久,即便要重启,自然也得进行电力改造,届时这一块的业务,总得有人接盘吧!你觉得,咱们俩如果合资成立一个公司,能把这个项目吃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