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明明在床上那么骚那么放荡,第一次约会就让我操他,在其他方面他却古板得惊人。
比如说在和他做爱以后他坚持要回家拒绝在我家留宿。
我踹了他的屁股一脚,讥讽地问他含着一屁股精液怎么回家,还不是让我开车送他,然后半是威胁半是哄骗地让他留下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餐厅吃晚餐,克里斯又坚持要为我付账,我忍无可忍,在餐桌布下狠狠地揉了他的裆部一把,“用不着你给我付账,别把我当成女孩了,是我操你,我不吃亏。”
他脸色通红地点点头,然后看着我付了我们俩的账单。
其实在我和加文约会的时候,一直是加文付账单的,但轮到克里斯的时候,我可舍不得他这么做,他害羞成性像个小媳妇,让我总感觉自己交了个女朋友。
在此忠告有恋爱意愿的女孩们,永远别和要和你AA制的屌丝一起约会,你有大把选择,没必要浪费自己的资源还要倒给人送钱。在这个父权制社会里,男人已经享受过比一顿饭多得多的性别红利了。
一切都在变好,我的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和克里斯的恋爱进入到蜜里调油的阶段,我爸爸也不再生我的气了,上次我们还打了二十多分钟的视频电话。
所有人都爱我,除了文森特,他恨我,我也恨他。
在我小时候,我的亲生父母就因为飞机失事死了,我被马修抚养长大,他是我父母生前的朋友。马修就是我说的我爸爸。
马修没结过婚,文森特是他的私生子,他比我大两岁,在一所音乐学院上学,我和文森从小混在一起,像左右手一样对彼此熟悉,但是也像仇人一样相互憎恨。
而文森特的出现向我证明好运和霉运总是交叉出现。
“再见,克里斯,别忘记看我发给你申请表,我想你来陪我上课。”我一只手拿着手机给克里斯发语音消息,一只手在电子锁的面板上输入密码,滴滴声响过后门锁弹开了,我开门踏进玄关。
在我的视线能看到室内陈设的一瞬间我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有人动过电视机遥控器,往常我会把它随手扔在茶几的杂志堆上,现在它整齐地倒扣在桌面的右侧,完美地和桌面边缘平行,我完全不可能做这种事。有人闯进了我的房子。
我他妈就知道这高科技电子锁不靠谱。
但是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放轻脚步贴着墙闪进厨房,在我走向流理台的那两步的时间里,我的脑子中闪过无数恐怖片的场景。我拿起刀架上的切肉刀,锋利光滑的刀面倒映着我的面孔,转过身去,把腰靠在流理台上。
房间里一片寂静,我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呼吸声,就好像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一样。我拿着刀慢慢地走出厨房,警惕地环视四周,在我站定的那一秒,一个人影向我扑了过来。
我迅速挥刀反击,我要杀了这个敢把我当成下手目标的变态,但在我看清扑向我的人到底是谁的那一刹那,我把刀扔了出去。
“文森特!”我尖叫,我简直要当场发作了,“你现在是真的疯了是吗?”
“你才疯了呢,婊子。”文森特瞪着我,“拿了把刀来,你想在这把我开膛吗?”
“你应该庆幸我没把枪放在厨房,否则你活不到在这说废话。”我一把推开他,他不满地抱怨了一声但是我没搭理,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喝了起来。
“少了一瓶。”我带着审问的语气说。
文森特刚要骂我小气之类的话,我就用一句“饭桶”把他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