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江月眠因熬夜看话本而起晚了,她刚睁开眼睛,便听到丫鬟绿荷在门外唤她。
“二小姐,您醒了吗?”
江月眠应了一声,边起身下床边说:“摆膳吧。”
绿荷进了内室,神情略有慌乱,“还请小姐快些更衣,奴婢刚得到消息,今早小姐要跟着老太太她们去白马寺上香,晚上要在寺里歇上一夜。”
“刚得到的消息?”
“是,现在您只有两刻钟的时间准备了。”她边说边动作麻利地打开箱笼,给二小姐找身今天要穿的裙裳。
一般大户人家去寺庙上香,无论当天留宿与否,皆会提前两天告知,好给nV眷们准备的时间。像江月眠这种都快出发了才说,一定是有人故意给下绊子。
“就带这几身衣裳吧。”江月眠悠闲地走过去,指着最喜欢的两个颜sE说。
绿荷受她影响,心情也平稳下来,“是,小姐您先更衣洗漱,奴婢马上给您梳妆。”
两刻钟后,收拾妥当的江月眠来到江宅侧门。
早已坐在马车里等候的江月明撩起帘子刺她:“二姐姐怎么这么慢,叫我们好等。”
江月眠没有理她,只对江老太太所坐的马车屈膝行礼:“让祖母久等了,是孙nV的不是。”
“无妨,眠儿跟祖母坐一块。”
“是。”
见祖母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江月明瞪了眼弯腰上马车的江月眠,将车帘重重地甩下。
“祖母真是偏心。”她不满道。
与她同车的二太太林玉芳掀了掀眼皮,“哪里学来的小肚J肠,这点气都沉不住。”
“娘~您怎么不向着我。”
“我是不明白这有何生气的。”林玉芳给nV儿分析:“纪知弦如今已是你的未婚夫婿,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还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江月明在心里问自己。
她想起幼时的记忆,那个时候大伯和大伯母还活着,江月眠是长房嫡长nV,她这个二姐姐只b自己大几天,却有b她还要多的宠Ai。
在她为数不多的幼时记忆中,全都跟江月眠有关,二姐姐的漂亮衣服、JiNg致的玩偶糕点,还有所有长辈们的关怀,全都是她渴望的。
哪怕后来大伯和大伯母去了,她依旧是家里备受关注的nV孩。江月明不懂,为什么都是嫡出的nV孩,她怎么就没有这些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