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按在床上,冰凉的金属管无声地在他下体抽插,管口的一处凸起勾得他媚肉外翻,他却没有什么疼痛的实感。

    他不敢于回头去看施暴者的样子,只能咬住嘴唇沉默地承受。

    他已对这种快感感到麻木,经验告诉他沉默可以使这种事情更快结束。

    金属伴随着抽动摩擦和他肠道的加温,热得很快。在褪去冰凉的刺激之后,他的后穴开始恢复应有的敏感知觉:明显有一些细微的空气在灌进甬道——这是个中空的金属管,随后他闻到了熟悉的火药味。

    这个侵犯他的物体是把手枪!

    又是那把左轮!

    姜泽显惊觉自己又在这场噩梦中。

    他得逃跑!快逃跑!

    他猛地开始挣扎着向前爬去,然而一有动作就立刻被身后的人控制住了脚腕,脚心传来柔软粘腻的触感。

    是对方在舔。

    他颤栗,浑身发软,想努力把足腕从禁锢中挣脱出来。

    那人趁他将腿蹬直时,跨骑上来压住他的膝盖,反剪了他的手,迅速利落地控制住了他的整个身体。

    男人捏着他的脸强迫他转过头,拿着那把在他挣扎时从他下体掉落的手枪拍打蹭弄着他的脸,把他穴里的汁液也尽数抹到他脸上。

    那人玩够了,又开始擒住他的下巴伸手进他的口腔搅弄,顶着他的上膛逼迫他张开嘴。

    他在生理眼泪塑造的迷雾中看到了侵犯者的脸,那是一张熟悉而英俊的脸,意料之中的脸,白净红润,张扬而充满生气。

    那个人嘴巴张张合合,气息扑在他的脸上,像恋人间暧昧的耳语,可姜泽显除了淫秽的口水声什么都听不见,他的大脑耳膜被操控着和口腔一起共振,但他就是知道,这个男人在说:

    “要不要玩俄罗斯轮盘赌啊?”

    男人邪性的笑容在他眼前放大打转,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荡,他止不住地颤抖,头像炸开一样的疼痛。

    等他恢复视觉时,他已经反骑在了那个英俊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半个身体都被血染红了,血腥味犹如拥有实体一般扼住他的脖子——他呼吸不过来了,可意识却越来越清晰:他感知到脸上流下了稍有些稠度的液体,缓慢流动的液体使他感到瘙痒,可他的双手挂在身体两侧使不出任何力气来将这些液体抹去,液体就这样直直流进他眼睛里,染红他的视角。

    而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在一片血红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但指缝间还在不断地向外涌出液体,好像怎么都流不尽似的。

    姜泽显不受控制地盯着那双已经有些涣散的浅绿色瞳孔,逐渐开始外扩的浅绿色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样子——里面的那个人春情无限,忘我地扭动腰肢上下起伏,根本不是沾满同僚鲜血的凶手模样。他紧紧盯着那个做出陌生动作的放荡的自己,试图从中看出什么来,试图研究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自己,直到脸上的血滴落。

    “啪嗒。”姜泽显听到了声音,这是血滴在尸体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