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海乖乖站了半小时。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罚站……
但是他好像又知道了。
门从里面打开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淫靡的气味。
他还在想他刚刚不会是打断陛下在办公室里撸管了吧，他一探头，刚好看见方远在办公桌上坐着，一副饱食餍足的模样。
甚至瞧见他胆战心惊的模样，方远还得意地舔了舔嘴唇。
他想起来了，那股味道特别像是他刚刚标记了常谦的时候，混合在常谦信息素里的味道……不会吧，这股味道怎么会出现在方远身上？
难道他偷摸被人标记了，然后刚刚在办公室里跟陛下对骂？那要这么一说，楼惜海觉得自己这半小时站也没白罚。
方朗回头看见方远还在桌上坐着，有点无奈地斥责到：“下来。”
方远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从桌子上跳下来，趿拉着鞋子，不高兴地说了句我回家了。
“去寝宫等我。”方朗拉住他，眼神里有几分眷恋。
楼惜海在外面听见方远嘀咕了句是是是都听陛下的，心说这货居然知道叫陛下了，进步了呢。
方远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嘴贱问了句，你被谁标记了？
这是他今年说过最后悔的一句话。
嗯……最后悔之一，因为他跟常谦说离婚之后他也挺后悔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刚问出这句话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已经闻到了缠绕在方远身上的那股茶味。
方远原本哼着小曲要去逛他的后花园，因为驯服了Alpha所以心情愉悦，结果听见楼惜海这么没头没尾没屁眼子的一句，他停住了脚步，十分复杂地看了他今晚注定倒霉的狐朋狗友一眼，忽然像是拉响的警报似的，大声叫唤到：“陛下！楼少将说他想去和联邦打仗！”
楼惜海身体一僵。
最可怕的是方朗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知道了。”
楼惜海裂开了。
他想赏自己几十个大嘴巴子。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把在军部和皇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学到的安身立命的本事忘得一干二净……